主公让我来道个歉,他现在有些事情,不方便见你,如果你是因为西域商品价格之事而来,不妨去见一下甄从事……』
『甄从事?』崔厚这才反应过来,再往前,出了角门,便是外官廨之所了。
感情自己只是走了一圈?
许褚笑着,眯着眼,看起来像是很和善,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崔厚心中知晓,这个和善只不过是许褚的面具。
『啊,无妨……啊,不是,是在下前来打搅骠骑已经是不该,能得骠骑指点,自是无有不从,还望许校尉代我向骠骑请安致谢……』之前崔厚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拜见,结果现在连见都见不着了?可崔厚又能说一些什么,便只能向许褚致谢,然后顺着道路走出了角门,拐向了官廨。
崔厚很少来官廨这里,因为崔厚认为大汉商会才是他的地盘,所以官廨对于他来说,多少还是有一些陌生感的。
沿着甬道,崔厚走进了官廨之中,只见眼前青砖白墙,朱栏黑瓦,房屋排列而开,往来的大小官吏,急行者汗流浃背,缓步者安然自若,慌张者手忙脚乱,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的人生百态画卷。
崔厚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呆立了一会儿之后,崔厚才往前行,看着官廨房屋之前竖立的木牌,然后找到甄宓。等崔厚看见甄宓的时候,几乎都快认不出来……
甄宓穿着一身红黑色的官衣,坐在白茅席之上,正在询问小吏一些什么事情,面容严肃,和之前崔厚留下的艳丽印象完全不同,若是要用一个简单的词来说的话,那就是剔透。如同琉璃一般,虽然不是完全没有装扮,但是粉黛轻施不遮玉肌,再加上身上的红黑双色的官袍,端正的进贤冠,明眸皓齿,竟然让崔厚也感觉到了有几分不怒而威。
最让崔厚觉得诧异的是,在甄宓屋内,几乎所有用具都是普通的,也就是一般官吏所用,既没有繁美的装饰,也没有雍容的气度。就连甄宓坐着的白茅席,也不像是新的,崔厚都能看得见席子之上可能是之前用的人留下来的墨汁印迹,甚至在席子边缘之处,还有些散乱和细小破洞……
这样的东西,甄宓竟然坐得了?
她不是食不厌精,用不厌丽,奢华铺张,洁净有癖么?
这真的就是甄宓?
之前崔厚就有听闻说是甄宓进入了官廨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太在意。崔厚觉得,以甄宓的习性,怕不是在官场之中混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或是排挤,或是欺压,或是贬摘,反正干不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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