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旁人捧着,自诩才干了得,又是喜欢指点旁人,多少有些借着贬低旁人来抬高自身的味道。毕竟杨氏在荆襄一带也不算是什么大姓,上头还有像是庞氏蔡氏蒯氏马氏等等的大族压着。
杨仪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分量,可是他不甘心,他想要爬得更高,这心思起来了,也就自然是难以看的远,所谓心高气傲胆子小,半桶有水乱晃荡。
杨仪发下签子,下令缉拿陈氏船厂里面的相关管事和人员,可江东吴郡就那么一点地方,杨仪之处又是众人都盯着的,于是很快消息就四散传开了。
陈氏船厂是陈武家的。
陈武是庐江人。
嗯,没错,就是周瑜的那个庐江。
庐江人也是要吃饭的。
人都一样,能够正经的吃些软饭,又怎么会去啃渣滓嚼骨头?
江东的造船工场,不外乎就那么几个,其中就有一个是陈武的,当然也不全是陈武的,严格上来说是庐江派的。
『这一策叫做投石探路……』张昭对着张承说道,『杨威公太急了。你可看着,需要引为教训。』
张承是张昭的长子,也差不多是到了要挑担子的时候。张昭一方面算计着杨仪,一方面也是给张承授课。
『如今主公正与都督亲善……』张昭摸着胡须,缓缓的说道,『杨威公自诩为忠正,却不知此时上禀,必然遭受主公呵斥……』
杨仪自家将『忠正贤良』高高举起,岂不是在表示其他人都不是贤良了?
同事之间,本应当是团结友爱才是。
杨仪和那些武将不同,武将反正上阵杀敌,多少功勋是数得着的,胜利就是胜利,失败就是失败,首级什么的一个个也可以登记在册,身上的伤疤就跟功勋似的挂着。
杨仪是文官,坐在后方管账目的,即便是随军,也是在中阵掌后营辎重差事,不会上阵杀敌的,所以功勋要怎么算?谁都清楚功劳肯定比苦劳要更好,杨仪在文官行列里面也是小辈,是新来的,想要脱颖而出,自然是要做出一些显眼的事情来。
这就是张昭所言杨仪过于心急的原因。
心急不仅是吃不了热豆腐,还容易烫了嘴。
『如今江东与骠骑竞于江陵,无论是用人还是用舟,皆是急所……』张昭淡淡笑了笑,『这杨威公若是不知进退……那也怪不得旁人……』
张昭看了张承一眼,说道:『我等皆为江北之人,这江东之处,排外甚重,原本应该是团结一处,共仅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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