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后于太兴七年初任参事至今。其人多以虚名为好,虚浮于事,虽无明显恶行,然亦无为百姓声张是也。』
张辽点了点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
罗正心中一季,还没等他想明白张辽为什么说可惜了,就听到张辽继续说道:『可惜啊,博学多才,皆学于犬腹是也。严主簿何人也?张监察!』
张安现在显然也不再保留了,朗声而道:『主簿严氏,贪婪成性,于府衙之内,假借都护之名,以手中职权,收取贿赂,盘剥官吏,但凡未有敬献之辈,皆评下品,罢之不用。家中财货黄白无算,更有城西庄园良田数十倾,牛羊千数,皆历年收受所得。』
张辽点头,补充说道,『还有无能位职,贪腐误事,延缓军粮,妨碍军法!』
张安拱手,『卑职记下。』
张辽转过头来对着罗正说道:『汝为严氏不平,认为其妻子无辜?其妻子享乐之时,所用非贪腐之财乎?既用其不义之财,则当有同责之罪!若汝真怀有正义之心,为天下不平鸣冤,为何年余以来,未曾替百姓而鸣?西海百姓劳役甚重之时,汝于何处?兵卒抵命兵饷受人贪腐之时,汝又有何言?惩恶之时,汝于心不忍,言恶人之妻子无辜,然怎不见汝扬善之举?百姓困苦之惨,汝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心可诛也!』
】
罗正脸色顿时惨白,身躯发抖,无言以对。
张辽所言,确实是如此。
好人坏人无法凭借一句话来定,也不是说好人一定一生都只是做好事,坏人一辈子都做恶事,但是华夏之人往往有个误区,就是太喜欢站在道德高位,仿佛能劝了婊子从良,屠夫放下刀,便是可以有大功德,大业报,为此不惜给婊子屠夫开出高额的价码,表示只要悔改就既往不咎,然后反过头来苛责好人,只要好人办错一件事,就要狠狠踩在脚下,唾骂万年。
在这样的思维引导之下,站在高处的官吏和儒生,往往都喜欢大谈公平,表示犯罪之人子女是多么无辜,却对百姓痛苦视而不见,此种言论,可谓其心可诛。
礼法之道,律法森严,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惩恶扬善,弘扬正气,祛除邪恶。贪腐之人如主簿严氏,收取贿赂,置办庄园,其本人包括妻子在内,家中老小上上下下凭借着其权柄享受了荣华富贵,掌握着大量的资源,获得了比普通人更多的便利,而现在罗正却表示其妻子老小是无辜的,所以不能一同治罪?
这一类的论调,就是酸儒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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