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申仪依旧是沉浸在愤怒里面,但是看到他兄长的严肃面容之后,多少冷静了一些,思索了一下,『明白了……我错了……不过,也不能任李曼成如此施为……』
申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的方向上,『某听闻……南郑大牢之中羁押了一人……据说是李曼成的老乡……正在整日喊冤,哀哀而鸣……』
『老乡?』申仪目光溜溜一动。
谁都清楚,李典的家乡不是在汉中,跟不是关西,而是在山东之处。李典老乡的同义词,自然就是代表了山东之人……
『这么说来……』申仪皱眉说道,『这是说客,然后李曼成扣拿下来,以示忠诚?』
申耽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若是这说客真的是来自山东……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申仪忽然一扬眉毛,『骠骑有难了!』
要知道骠骑之下,几乎全数都是外姓将领,亦或是降将!
而一旦其中某个人出现问题,必然就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或者说,根本不需要真的出现问题,只要骠骑上下的这些人里面,想法出现了动摇,认为可能会出现问题,那就一定会出现问题了……
骠骑的有闻司,那些像是鬣狗一样的家伙,要是闻到味道了,难道不会兴奋么?
『如此说来,只需要散布些谣言……对了!前些时日,不是有大理寺张从事到了汉中么?要不要……哈哈哈……』申仪眉开眼笑,似乎又是因为到了他可以肆意说谎的环节,便是调动了不知道身体中那一根的神经,兴奋了起来。
申耽却摇了摇头,微笑道:『错了,这一次,既然山东出手了……我们最好就暂时别掺和进去……现在就应该是要去荆襄了……上庸之地,我们应当全面收缩,屯储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哎,只可惜这征西钱币,实在是太难仿制……』
初代征西钱,就已经是工业加工制造的技术体现了,冲压和铸造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工艺严格保密的铸钱工房之内,究竟是怎样才能让钱币有整齐的锯齿边缘,是当下申氏兄弟无法破解的难题。
当然,斐潜当下的冲压机床是不可能有后世那么强硬优质的合金钢材,但是勤劳且聪明的汉代工匠却因为对于青铜器工艺的熟悉,巧妙的利用了青铜软化的温度比钢铁要低的特性,而掺杂了合金的青铜的熔点还比纯铜要更低,这样在铜软化的时候,就可以很简单的进行冲压了。
就是有些费燃料,只不过这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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