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了全城的汉人,说是……说是如果将军……继续攻城的话,就要所有汉人陪葬……』那已经被割了左耳的汉人脸上流淌着血,混杂着汗水和泪水,沾染了黄尘和污垢,披头散发,哀哀而鸣,『将军仁慈……他们都是无辜的啊……请将军发发慈悲……救救他们……』
受伤的人,很可怜。
模样很凄惨,哭声也很哀婉。
可是斐潜有时候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会答应回来见我?』
『啊?!』那汉人茫然,『将军……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斐潜皱眉说道:『是因为你我皆为汉人,所以只能威胁汉人自己放下刀枪?你们之前去鄯善国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最有意思的是,鄯善人割你们的耳朵,你们就让他们割了?』
那汉人支支吾吾,『不是……可是……我的话他们听不懂啊……他们还有刀枪……』
『那你是觉得我们汉人没刀枪?』斐潜点了点头,『看来,不仅是西域的这些胡人忘记了汉人的传统……连带着你们也忘记了……你还记得汉人的传统么?』
『汉人的传统?』那汉人瞪圆了眼,『是……是什么?』
斐潜却已经失去了和这个汉人沟通的欲望,摆手示意让人将其带下去。
斐潜看着那个汉人的身影,忽然笑了笑,『还真要感谢鄯善王……他给我们上了一课啊……子义,你觉得如何?』
太史慈冷笑说道:『这些家伙真是蠢到了极致!箭在弦上,便是不得不发,岂有半路因这些折损便退军的道理?不过……属下倒是有些奇怪,为何鄯善人会觉着这方法有用?』
拿人质来威胁?
不答应要求就撕票?
是因为和马贼混得太久了,就马贼化了?
还是……
太史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主公,攻城之时,便是让属下先去罢。』
斐潜笑了,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此事……西域之中,固有勇猛之士,亦有怯懦之人……汉人,胡人皆是如此……身为汉人,却不为汉家之事者,此天下亦不乏其人也。故西域用人,当慎。』
太史慈认真的点了点头。
斐潜和太史慈都以为这就已经够骚操作了,但是没想过过了没半天,又有些年老的汉人被放了出来,倒是没有被割掉耳朵,亦或是砍伤身躯,但是白发苍苍的哭喊着说要让斐潜发慈悲,因为他家的孩子孙子被鄯善人当成了人质,如果斐潜继续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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