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的招募兵马,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归拢这些西凉大户的手下,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武勇是没问题,但是忠诚有问题。不是说斐潜一定要家生子,亦或是农夫子才行,而是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原有的模式,养成的习惯比羌人色目人还要难以根除。
这个问题,在董卓和李郭时期,表现得非常的明显。
如果是羌人或是其他的胡戎,劫掠杀戮汉人,虽然恶劣,但是这本来就是敌对的双方,不同的科技树的碰撞,没什么好说的。汉人弱的时候,胡人杀汉人像是杀猪羊,汉人强大的时候杀胡人同样也是像在杀猪羊。
可西凉地,是属于汉地的。
即便是边疆,也是汉地。
那么西凉人杀汉人杀得那么痛快,性质上就和胡戎等完全不同了。
家贼和外贼,虽然都是贼,但是人们更痛恨的,肯定是家贼。
在没有彻底磨掉这些贼脾气的情况下,将这些西凉人大规模的收入囊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因此斐潜在当下,就是在进行筛选,打压,控制。
当西凉人赖以自傲的本事在斐潜大军面前被彻底碾压的时候,这些西凉人自然就没有多少底气。
段煨是行军行伍的老手,张猛虽然上面两个哥哥去拿毛笔了,但是张家同样也需要一个人拿刀的,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懂得斐潜要做到这一点,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只是一百人,或是几百人,段煨和张猛相信自己都是能够做到与斐潜手下的这些兵卒相似,可是再往上就难了,人数越是增加,难度系数便是越大。
『必然有些取巧之法……』张猛咬着牙,细细的透出了些声音来,就像是不甘心被大雪压弯的枝杈在嘎吱作响。
段煨斜眼看了张猛一下,『若你也可取巧,办得到么?』
『……』张猛沉默了。
如何让人闭嘴,也是一门学问,斐潜愿意和段煨商谈,却不和张猛见面。
现在年长的西凉人教训年轻的西凉人,段煨说得十分自然。
张猛听了憋气,也猛然觉得是不是这个老家伙叛变了?
『骑兵强盛又能如何?』张猛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骑兵又不能攻城!』
段煨没回应张猛,只是默默的,不露声色的带着战马,往边上挪动了几步,和张猛拉开了距离。之前说一句张猛,还是看在同为凉州三明的份上,否则谁喜欢多嘴多舌?
现如今看见张猛似乎越发的愤愤状,段煨也懒得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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