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碰撞,有山东的货物运抵关中,有关中的钱币通行天下……
所以,说斐潜『据』关中,这没有错,但是要说有『割』,就不妥了。
没有杠精跳出来强辩。
凉州大户很多都是局限在郡县之内,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去过河洛,更不用说去过山东了,所谓沟通和贸易,就在方圆百里内打转。
在大汉当下,想要『沟通』,是一件非常耗费成本的事情。
道路要修吧?
人力牲畜要准备罢?
来来往往衣食住行需不需要预备?
因此凉州大户往往在扩大到了一定范围之后,就会停下了脚步。
他们大多数是没有能力走出去。真有能力的,又只会盯着关中,所以当斐潜这个真正走出去的人坐在他们上首,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们的时候,斐潜有底气,而他们没底气。
『某此次于酒泉设宴,相邀各位来此,一来是为了宽诸位心思,二来也是不忍见各位自寻死路……结果……』斐潜缓缓的说道,目光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低着头,恭恭敬敬,『有人就谣传这是鸿门宴!』
斐潜高声道,『鸿门宴哈,若某如项羽,谁又是高祖?且站出来!』
这谁敢站出来?
众人默不作声,就像是一只只的鹌鹑,缩着脖子,夹着尾巴和翅膀。
人性之中的欺软怕硬,同样也是一种本能。
如果斐潜好声好气和这些人相商,这些人反而不会听斐潜说一些什么。
因为即便是斐潜手中有兵权,他们都会觉得斐潜好说话就代表性格软弱,就意味着人善可欺。不管斐潜说的话是否正确,他们也都会要让斐潜让一步,再让一步,而且即便是斐潜让步之后,他们依旧会觉得斐潜让得少了,心中多有愤愤不甘,还要念叨许久……
斐潜这么一拍桌案,几乎是指着鼻子跳着脚在骂,这些人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至于暗中有没有腹诽,那就不清楚了。
古往今来,一边期望旁人良善,感慨世风日下,世道沧桑道德崩坏,一边看见某人良善,又要想尽办法去欺凌,否则就感觉自己是吃亏了。谁都懂得不能让为他人抱薪者冻毙于道,可是当自己看见了抱薪者,便是忍不住将自己背负的柴薪转手压在那人身上,还美名其曰,『他自愿的!』
『还有说什么我要夺了诸位手中兵马……啊哈哈哈……』
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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