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胡人还是汉人,都是我们的治下之民!你懂不懂,是我们的治下之民!他们在我们治下,是向我们缴纳赋税!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论胡人还是汉人!那些没缴纳赋税的胡人我们管不了,但是这些胡人也有像是汉人一样缴纳赋税!明白了没有?这是我们职责!这些都是我们治下之民!』
陈岚结论道,『你做错了!』
一个狼群,狼王平日里面享受性垄断,猎杀之后也享有最高的食用权,其他所有的狼都要等狼王吃过了才能吃,但是狼王要能够继续领导狼群获得一次又一次的猎物,才能持续在位。如果连续失败了三次,狼群里面饿肚子了,那么就会有其他的狼试图去挑战狼王的权柄。
一个部落,部落的首领平日里面享受一切,但同样的也需要部落的首领去带着部落里面的人去获得猎物,赢取胜利,否则这个部落的统治就算不被自己部落里面的人推翻,也会被其他的部落征服吞并。
在阳曲之地,汉人固然是本土居民,但是这些教化了的,并且向阳曲缴纳赋税的胡人,同样也是应该受到阳曲的保护,否则阳曲地方官府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这原本就是天道,从动物到人类都遵循的道理。
正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盗亦有道,这个道,就是类似于『保护费』一般的道理。
陈岚的意思很明确,如果说徐主簿来不及通知那些偏远的百姓,那确实是没办法,但是如果说徐主簿选择性的通知了汉人却没有通知胡人,可以理解但是并不赞同,而且也是一种过错和罪责。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不能保护地方百姓的官府,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汉人的命是命,胡人的命就不是命?
或者颠倒过来也一样是有问题。
平日里又要收钱,又要百姓做这个做那个,结果出了事情就是百姓这个也是恶意的,那个也是违例的,却不知道究竟是恶了谁的意,违了谁的例。
在徐主簿的视线里面,一名汉人被射倒了,一名胡人被砍翻了……
鲜血弥漫而开。
似乎让整个天地都染上了血。
『治下之民……』
徐主簿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刺痛了,视线模糊起来。
没错,这些都是阳曲的治下之民。
保护这些人,原本就是阳曲的责任,也是他身为阳曲官吏的责任……
『我……』徐主簿有些艰难的说着,不知道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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