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陷阱,布设兵卒,如此良机岂能错失?!此乃其一。』
曹仁环视一圈,气势磅礴。
文聘在下面,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曹仁的意思,不过确实如曹仁所说,当下的形势就是如此,能不能攻下武关,不是最为重要的,重要的是牵扯关中骠骑军力,给曹操创造更多的机会。
曹仁继续说道:『今日军议,乃议武关,又非武关。大汉不是一州一郡之大汉,也是诸位的大汉,天下也是天下苍生之天下,如今大汉生死存亡,你我皆有其责。诸位以为然否?』
众人相互看看,皆齐齐应是。
虽然他们互相有矛盾,相互之间有利益冲突,但现在是非常重要的关键节点,此时此刻再相互拆台,是属于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对任何一方都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众人也至少要在态度上支持曹仁,表示曹仁说得对。
曹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曹仁需要借用荆州本土势力的力量,如果说能够统一了文聘等人的意见,让文聘等人支持自己,才能顺利的展开下一步的计划,才更有可能战胜骠骑,为曹操曹氏争取到更多更好的机会。
『骠骑虽强,然关中士族亦苦骠骑之淫威久矣!』曹仁声音拔高了一些,『吾等祖辈之辛劳,不就是为了子孙之安逸么?若是按照骠骑新田政之法,三代而折,五代而损,那么吾等祖辈之奋斗,又有何用?!此策断不可行之!』
新田政和旧田政之间的根本矛盾,在勋田和常田上,也在其继承的权利上。这种根本利益上的冲突,才是山东之人一直在否认斐潜,反对斐潜的最为根本的原因。这一点,不仅是在冀州豫州如此,在荆州也是一样。因此当曹仁指出了这一点的时候,文聘等人相互看看,也都沉默了下来。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为子孙提供更为优良的生存生活环境,是人类延续自我的本能。
这一点无可厚非。
可问题在于,任何事情都不能过度。
华夏自古讲究中庸,山东之人也天天念叨着中庸,可是偏偏到了自己利益的方面的时候,既不中,也不庸,就是全都要。明明自己积累的家产已经足够自己的子孙可以活得比大多数的平民百姓都要更好,也有更多的晋升机会,可就是没有任何满足止步的迹象,而是一味得要更多,更多,更多……
最终整个的制度崩坏,国家衰败,可即便是如此,这些山东之人依旧言辞凿凿的表示,爱护自家的孩子,给自己的子孙积攒一点家业,这难道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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