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摇了摇头,甚至将自己的动作都放轻了一些,以免打搅到张绣的睡眠……
……
……
作为初级容纳流民的棚屋来说,恐怕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挤!
非常挤!
这是所有人,在看见棚屋之后,最直观的第一感受。
棚屋之所以被称之为棚屋,就是只有一个棚顶而已,可以避雨,却无法遮风。
虽然说棚屋在建设的时候,是沿着土坡的来建的,尽可能的减少了风面,但是在另外三面,依旧是空的,即便是有毡毯大概披着遮挡一下,也并不能像是砖墙或是土墙那样可以挡住寒风的侵袭。
这一个棚屋之下,满满当当的塞得全是人。
一间沿着坡盖起来的棚屋,自然谈不上多么的地面平整,而且空间也不大。若是横着躺,大概可以躺一个人多一点,竖着躺则是宽松些,能头碰脚的躺上三个人,这样一个连十平方米都不到的区域内,眼下却足足塞进去了三十多人。
按照道理来说,这么样子的一个简易的棚屋,塞进去这么多人,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都会发火,就算是不敢大声叫骂,但小声吐槽却是在所难免的,可偏偏在棚屋之内的人员拥挤之下,却没有任何人在那边骂骂咧咧,而是以一种古怪且别扭的姿态,将棚屋内最好的地方,让给了女人孩子和老人。
没有人要求这么做。
更不是骠骑兵卒强迫这么做。
毕竟这样一个棚屋只是临时收治的地方,很快就要进行后续的分流,防疫,安置,重建等等一系列的工作,所以在最初的这个棚屋之处,更重要的是让这些流民能够有个地方歇脚,然后自然而然的按照棚屋进行管理分配食物,以度过最初混乱的时间段。
仅此而已,自然谈不上多么有规则,棚屋之内也肯定不能算是有多么好的生活条件。但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棚屋之地,在中间较为平坦的地方,或坐或靠的,全都是带着孩子的母亲,幼小的孩子,以及上了些年岁的年长女性。
而大多数的青壮男性和年长男性,都默默的待在棚屋的最外围一圈,迎着寒风。
面朝着外,却将厚实的脊背向着内。
他们也冷,可没有任何人在喊冷。
即便是这些地方狭小窘迫,甚至连平坦都算不上,但是这些男人依旧挤在一起,蜷缩着身体,用自己的身躯组建成为了一道肉墙,将棚屋缝隙当中吹进来的寒风挡在外面,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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