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夏侯惇丢在了原地。
夏侯惇心乱如麻。
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本以为对方是要争当一个街道扛把子的老大,结果发现原来这家伙竟然是要当自己的便宜后爹……
『不,不不!』
夏侯惇晃着脑袋,他觉得斐潜这些说辞都是计谋,就是为了让他的思维紊乱才故意这么说的!
『没错,就是如此!』
夏侯惇试图坚定自己的信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当中忽然多出了几分落寞来……
原来,自己所重视,所追求的,在旁人眼里,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夏侯惇看着眼前的酒水,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自斟自饮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侯惇以酒浇愁,不多时便是酩酊大醉。
当斐潜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荀谌许褚等人商议下阶段的工作,便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声知道了,也就将此事放到一边去。
给夏侯惇心中埋种子,这很显然是无法速成的。只有一点点的汲取夏侯惇自身的怀疑和否定,才有可能成长出掀翻原本夏侯惇三观的参天大树来,而外力的施展,只会是偃苗助长,效果未必有多么好。
就像是现在要收拢这些曹军留下来的兵卒和民夫一样……
既要留下种子来,又不能显得太过刻意。
一场战争不容易,但在战争之后的事情,却比战争进行之时,还要更加不容易!
大汉这个枯干且腐朽的王朝,病态何止一二?
都打杀了么?
一些要治疗,一些要修正,一些要切割。
每一种都是需要斐潜进行权衡,每一个命令之下,都是人命。
就拿需要治疗的来说,有的是身上的病,也有的心中的病。
身上的病还比较简单一些。
就像是鲍忠的孩子。
鲍忠以为是他的运气好,他的孩子才在战乱之中得到了幸存,但是实际上,他的孩子和其他的伤病病号,都是曹军有意识的留下来的!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偏偏就就是他孩子得了?
『伤兵要治,而且还要摆在面上去治,让其他曹军也要看到……』斐潜皱眉说道,『让平阳再去筹备草药,提高采收价格……』
『这样会不会影响秋收秋获?』荀谌在一旁说道,『而且如果草药价格太高,也会拉升了其他民众治病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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