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卷宗堆放在了一起,总共六份。
余下来的卷宗,被重新垒起,放在了边上。
做完后,伯恩身子往后轻轻一靠,扭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枢机主教秘书,问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书面认罪书,可以请大人过来了。”
秘书回答道:“时间还没到,得等大人午休好。”
“好的,我明白了。”
伯恩叹了口气,从那一堆最高的卷宗里抽出一份,打开,“哗啦啦”的指尖翻动着文件纸,然后目光看向在场的一位主教。
那位主教原本是坐着的,被伯恩目光扫中后,下意识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发出了摩擦声。
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故意找补道:“呵呵,坐久了腿有些发麻了。”
伯恩开口道:“那就得注意,不能久坐,容易血液流通不顺畅,我最近也是,在牢里待久了,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了。”
“是么,呵呵,那你受苦了。”
“没事,牢里一大半都是我抓进去的犯人,他们倒是挺关照我的,怕我孤单,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唱歌给我听。”
伯恩将手中这份卷宗收拾好,放了回去,又顺势抽出一份卷宗,打开,还是和先前一样,指尖快速翻动,然后,缓缓抬起头;
在场主教们都盯着伯恩在看,然后通过伯恩眼角余光角度,认定了伯恩正在观察的一位主教,大家马上都看向这个人。
这位主教大人原本是站着的,在此时竟然有些局促地伸手抓住了椅子后背,手指在上面反复捏着,表情很是不自然。
没人问他,但他自己却主动开口道:“呵呵,别说坐久了的,站久了也容易腿麻。”
这一瞬间,代表本大区最高权力圈层的诸位主教们,一个个都成了年老体衰不经用的老人。
其实,他们本不用这么局促和不安,但问题在于,克雷德枢机主教的到来,直接碾压了在场一切规矩,因为他可以跳过一切阻拦、人情,直接对在场所有人的命运进行决断。
这是一个特殊且敏感的时期,因为诸位主教大人们的身份、家世、关系等等以前的依仗,至少在这个时候,是很苍白也很无力的。
脱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自然就容易敏感和多疑。
伯恩就这么一份卷宗一份卷宗地拿起,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不是点名,却每个都回应了点到。
时间到了。
克雷德枢机主教在簇拥下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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