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起前几日,几乎十不存一,恐怕……”张须陀不愧为沙场宿将,凭直觉发现了问题。
许牧拿起望远镜,也看向了阳城城内的情况。
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所生炊烟居然只有寥寥几处。
“老张你觉得城内出什么事了?”许牧挑眉问道。
张须陀眉头紧锁,沉声推测道:“大军压境,必不可能让士卒空腹作战,因此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城内已经发生了兵变,导致耽误了做饭时辰,要么……就是此城,已是一座空城!”
许牧闻言眼神一凝,不得不说,张须陀的第二个猜测,有点大胆。
“裴虔通此子末将曾有所耳闻,毫无胆气,见瓦岗军来攻,弃城而走有极大可能。”
张须陀拿着望远镜,却又看到了城楼上树立起了一个染着血迹的旗子。
他不禁皱起眉头,还在猜测着阳城内部情势如何。
而许牧看着沉浸在推测中的张须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别猜了,裴虔通昨夜率领骁果军跑了,城里只剩下独孤盛部。”
张须陀还沉浸在推断中无法自拔,疑惑道:“主公是如何得知?”
许牧耸了耸肩,指着一个哨探说道:“今日清晨,便有哨探来报,昨夜裴虔通率军趁着夜色,急行军逃向了江都方向,看样子是要前去投奔宇文家和司马德戡。”
今日清晨,张须陀一直在忙着战略部署,以及观察阳城和瓦岗军的情况,所以哨探是直接向许牧禀告的。
张须陀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抄起望远镜,盯着阳城,看了又看,脱口道:“那城中岂不是只剩一千余残军?”
他的语气又是兴奋,又是失落。
兴奋的是在此战或许可以不用吹灰之力,便能拿下阳城。
失落的则是……他的铁浮屠和神臂弓似乎
派不上用场了。
许牧一下子就猜中了张须陀的心思,不由笑道:“老张啊,你不能这样想,拿下阳城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是我们日后如何凭借万民城,坚守住阳城,使得它成为我军日后席卷天下的前线!”
张须陀这才正色道:“主公教训的是,此战不过开胃尔,拿下阳城后,瓦岗军才是真正的对手!”
的确,在河南郡内,如今的瓦岗军已经快要无敌了。
两年前的荥阳之战,老张“死亡”后,瓦岗军的势头便不可抵挡。
如今翟让更是奉李密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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