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营造的表象给骗了,他不仅不是忠臣,还是欺世盗名的奸臣啊!所谓大奸似忠,说的正是他啊!”
许牧口若悬河,话音刚落,裴蕴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气得连连颤抖,伸出手指着许牧,嘴唇哆嗦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家中豢养美婢无数,每月都要收受宇文智及数万贯贿赂,日子过得好不自在,所以才会有闲情雅致,每日垂钓淮水!”
为了挽救裴蕴的性命,许牧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之所以说他欺世盗名,正是因为他明明中饱私囊,敛财无数,却还想装做忠臣,邀名天下!刚才将军也听见了,临死之前,他还大声吟诵舍生取义篇,不得不说,简直是虚伪至极啊!”
城门郎唐奉义,听到许牧这一番话后,眼神一亮,连连点头。
极为感慨,然后连忙上前,给裴蕴解开了绑缚。
亲自行礼道:“如此虚伪,必是奸臣,那便不该杀,大将军有令,反对杨广者,皆是我等志同道合者,裴大监,是本将错怪你了啊——”
裴蕴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哆嗦……七十好几的老头,突然被扣了一个欺世盗名大奸臣的帽子。
直接气得晕厥了过去。
“来人,赶紧送回府上,让他速速就医!”
唐奉义反应很快,立即让人把裴蕴送回了他府上。
旋即看向了裴矩。
裴矩就站在许牧身边。
他全程看着这一幕,老脸上浮现了几条黑线。
作为人精,他自然知道,许牧这是为了救裴蕴。
但如此救法,即便是他,也不想要哇。
“老夫等会儿会自救,你不要乱插手!”裴矩冷哼了一声,沉声道。
同时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
距离许牧远一些。
他害怕雷劈许牧的时候,把他也给连带着了。
许牧讪讪一笑,希望裴蕴人没事。
在原本历史中,裴矩先后经历了宇文化及,窦建德,李渊等人,都荣辱不衰,自然不需要他救。
而且……他还是十万骁果军将士的媒婆。
他们在江都城的老婆,都是裴矩给分配的。
他当然没有生命危险。
因此他也不打算开口,作为裴矩的“家属”,只要裴矩没事,他就不会有事。
随后,便听到城门郎唐奉义继续拿出册子,念道:“吏部侍郎,裴矩,出身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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