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像是一桶助燃剂,狠狠地浇在他的心头。
他的母亲夏洛特修女并没有其他家人,在那时候一个孤身一人、但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子的女人要面对的困难简直难以想象。她不得已不得向教会已隐瞒自己有了孩子的事实,上杉越因此以弃婴的身份进入教会的育婴堂。
他在教会学校里长大,那时候他经常去教堂祷告,只是为了多见见自己的妈妈。
可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出他们的关系,他只能和福利院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在背地里偷偷地叫她妈妈,如此度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
所以他才能理解源稚女。
没有父母,只有哥哥陪伴着他,二人相依为命的一起长大。
但哪怕是这样的生活,最终也逃不过被人所玩弄的命运。常人难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自己被某种无形的手掌操控着犯下难以清洗的罪恶,最终不得以让哥哥亲手将弟弟杀死,将一切全部掩埋。
源稚女对他讲述的故事,简直就像是某种……对上杉越的人生的嘲笑。
“那个让你们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越是思考,他就越是感到愤怒正在胸中升腾。
一双眼瞳如火焰般熊熊,又如兽王般冷酷。
上杉越握着拳头,有力的臂膀上青筋乍起。非人的力量蕴含其中,充斥着最原始的暴力,震慑人心。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比起看上去白白净净、比许多姑娘都要更漂亮的源稚女,此时的上杉越才更符合“皇”这个字的意义。
可上杉越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何等的软弱。
恨不会成为永久的折磨,因为恨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但【爱】会。
因为愚蠢,他亲手推动了一场恶毒的战争,曾经深爱他的母亲,为此用性命诅咒他永堕无间炼狱……
他仍然活在知晓母亲死讯的那一天,无时无刻承受着,一场永远也不会结束的苦刑。
为此他选择了逃避,用了一辈子去逃,用卑微的生活麻醉心底的负罪感,让衰老和憎恶惩罚自己。
直到今天,“过去”追上了他。
源稚女对他说,有一场战斗想让他这个“父亲”见证,有些该死的人,需要他的力量给予他们一点小小的帮助。
——已不能逃了。
上杉越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要求。
如果是没见到源稚女和上杉绘梨衣,当了几十年拉面师傅的上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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