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怔了怔:“有什么讲究吗?”
花店老板伸手拨了一下黑玫瑰的花瓣,语气很轻地道:“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韩心怡没听清。
然而老板也没打算再说一遍,他笑意更盛:“这朵花是别人预订的,所以,顾客不能碰。你想不想喝点热水?我这儿又烧水壶,应该剩了点热的。”
“好,谢谢你。”韩心怡便失去了对黑玫瑰的兴趣。
过了一会儿,捧着热水的韩心怡坐在空花架上,有点感激地问:“老板,你姓什么?”
老板似乎毫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我姓花。”
“真的?”
“是啊,觉得姓花的人是花店老板,很巧合?”花老板见韩心怡点头,才解释道,“不巧,正因为我姓花,所以才开了花店。”
韩心怡恍然,她发现这位花老板的亲和力真的很强,和他坐在一起,不自觉的就会放松下来。她想起了刚才在店外看到的:“老板,你门口那束晚香玉是怎么了?”
“嗯?什么叫做怎么了?”花老板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
“就是……为什么独独把它放在外面?”
花老板“哦”了一声:“因为它快死了啊,养不活了。”
快死了三个字牵动了韩心怡的神经,她一愣:“我看它长得挺好的,怎么会快死了呢?”
“因为它之前妄图抢黑玫瑰的水分,可惜失败了。它注定死在今晚,因为它和暴雨很有缘。”花老板转头看向玻璃门外,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古怪,让韩心怡不自觉皱起了眉。
老板突然笑着问:“你知道晚香玉的花语吗?”
“不知道。”
“危险边缘的快乐。”花老板看着门外的暴雨,笑出声。
韩心怡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她突然不自在起来,或许是因为花老板形容这束晚香玉时的措辞和她自己很像。
被剥夺了推演者的身份后,韩心怡的头脑一直是钝的,只在涉及到韩彦时才会思考。
可现在,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花老板把头转回来,笑容看上去与他身上穿的毛线衣一样温暖,他自己手里也端着杯热水,此时还在向上冒着热气。他问道:“你快乐吗?”
“在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危险中,你感受到快乐了吗?”
韩心怡蹭得站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听不出来花老板口中的晚香玉指的就是她。随即她愣了愣,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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