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事就一定会有痕迹,他不信听不到。
另外……云肆尴尬地摸摸鼻尖,他离这么远都被画拉进来了,那虞幸、冷酒、厨师还有厨师的同伴,应该都进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并且恶意的想着,这会不会是厨师呢。
画中的天空比死寂岛亮一些,虽然也是脑浆一样的灰白色,但光线足够,看起来就像现实中的多云天气一样。
悠悠的风从河面吹来,还挺惬意,云肆将耳边垂落的长发拢到脑后,沉默地沿着河边走。
现在好像是傍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人很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一家人,也有情侣,还有牵着宠物狗出来遛弯的,大多数穿着随意,他一袭白裙,看起来有点孤独的纤瘦身影,未免和这里有一点格格不入。
或许这就是事件“主角”待遇——对于一幅风景油画来说,忧郁的白裙女孩简直太合适做点缀了。
其他人嘛……那些穿着睡衣就出来遛弯的居民,不可能出现在画家妄图制造的文艺气息里。
世界是没有边界的,但一幅画有,云肆慢慢走着,感受着这浓郁的日常气息,走到某一处时,发现走不动了。
他的腿在接近那里的时候就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缠在他脚腕上,他在此刻就像一个想要脱离禁锢的画中人,而前方是独属于他的空气墙。
“……”
远处的人们那么自由和真实,只有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没有被画家圈定到画框中的,不重要的寥寥几笔。
他瞳孔缩了一下,突然觉得恐惧。
不是女装的社死,而且这种意识到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掌控的感觉,令他非常难受,甚至想要颤抖。
这一刻,他甚至突然庆幸自己只是暂时附身,而不是这副画中的人,不然,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徘徊在这里,却意识不到哪里不对。
但说起来,他的现实世界……真的就没有“画笔”在控制吗?
“靠,不能被宁枫传染。”在陷入思维怪圈的前一刻,云肆甩甩头,后退一步,先消除了腿上的沉重感觉,然后揉了揉太阳穴。
宁枫以前是个精神病医师,就因为年轻时没有坚守住,对精神病口中的世界产生了认同,陷入了那些精神病的思维里,导致了自身世界观崩溃。
从那以后,宁枫从精神病医师荣升为精神病……这事他们全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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