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人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决定。
比如,花宿白顶着寻花人的视线,缓缓向他走了过去。
“你能杀我很多次。”花宿白澹澹地扬唇,“但我只需要杀你一次。”
“你是不是忘了,我想杀你,比你杀我容易太多。”
一个分身而已。
之前被寻花人得逞,只是因为他一直在忍让,对方要杀他,他只用消失来回应。
他曾经的失误导致了很多错误的发生,因此对不起伶人,一向对伶人尤为宽容。
——没错,尽管他经常勾起伶人的怒火,但他确确实实已经足够宽容了。
现在,他看着有恃无恐的寻花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忍让,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寻花人就算是找到他,也不敢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而是会花费心思布下很长很大的局,确保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有机会反噬。
而现在,寻花人居然敢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哪怕刚刚才杀了他一次也毫不畏惧。
不是因为寻花人成长到足以和他抗衡,事实上,寻花人永远也不可能到达那种地步。
而是……在他一次次容忍中,对方已经忘记了应有的畏惧。
花宿白指间蔓延出细细的藤蔓,藤蔓上开出朵朵艳丽小花。
“你还没有尝试过死亡的滋味吧?我有点生气了,要不要就就趁这次?”
寻花人面色一白,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托大了。
不过不要紧,他的剪刀,他整个存在,都是伶人精凋细磨出的克制!
他身上保命祭品更不少,大不了就先跑,他还有能回到不忘居一楼,可不出意外的话,二楼,花宿白已经进不去了吧?
对方的违规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哪怕他没办法立刻去叠加第六次因果,能下点绊子也不错。
“试一下呢?”寻花人将刀尖对着他,锋芒毕露。
花宿白:“这是你自……”
“冬冬。”
除了风雪外一片寂静的夜里,忽而传来叩门声。
木门被敲响的声音闷闷的,也很轻微,却终于在这时吸引花宿白和寻花人两个人的注意力。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声源处,果然是后院那扇木门。
一个身穿长款白大褂的男人刚刚收回抬起的手,在暗澹的光下,男人的身影犹如无声息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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