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虞幸很快就从小巷里钻了出来,然而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眉峰便动了动。
巷子口不是一条崭新的街道。
而是他刚刚走过的那条两边都是商铺的,在街头挂了个路名牌子的“来财街”。
糕点铺子的门缝又开得大了点,里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窗户上那张喜庆的红窗花纸被风吹落了一半,像人垂着脑袋一样,半死不活地搭拉着。
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以及一双明艳红布鞋的少年,就在前面十几米开外,停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他。
虞幸不曾犹豫,抬腿走上前:“巧了么不是,又见到你了。”
他只字未提刚刚故意选了和少年相反方向的事情。
哪怕是被算计的那一方,他也显得过于游刃有余了。
等他走到少年身侧,少年才张嘴,没有得意,没有紧张,没有任何情绪,平铺直叙得仿佛一张白纸。
“我说了。”
少年微微偏过头,从蓬乱的短发里露出一只漆黑的眼睛。
“我们,同路。”
虞幸用幽蓝的瞳孔与之对视,唇角再度勾起。
他笑得像一只狐狸——同样是字面意义上的,狭长的双眼上挑着,一双眉毛压住了眼下那枚痣的媚意,将所有因轮廓柔和而可能混杂出的女气冲散,让人一眼就能意识到,他像个狐狸精怪,但不是母狐狸,而是一只公狐狸。
“你确定真的要和我走一路么?”
虞幸眼中露出了被招惹后才暴露的凶光,与他眼底的笑意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
“人和鬼可以不殊途,却得跟妖保持点距离,鬼还讲究个因果,妖却只想吸了你的精气,你学的本事,对付妖怪可没用哦~”
少年问:“你是,妖?”
虞幸随口瞎扯,实在是想逗一逗这个有趣的少年,他微微点头,讲话中却又冷不丁带出些真相:“派你来的人,只调查出我是个走镖的吧?”
“你们啊,为何不查查‘他’入山时经历了什么呢?”
“那镖头路过了我家门口,猎了我一只狐侄儿,我便吸了他的精气,披、了、他、的、皮。”
少年漆黑的瞳孔微微缩小。
单从这只眼睛里透出的情绪,就让人不禁怀疑,少年正在认真的考虑面前之人是狐妖化形的可能性。
虞幸哥俩好地把手往少年身上一搭,倾身靠过去,堪称是学什么像什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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