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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王金盛的娘,曾经对自己的鄙薄和辱骂,一句句如刀子扎心。
“你就是个不下崽子的牲口!挺着那牛似的奶袋子整天晃,除了白吃白喝白用我家的,啥用也没有!”
“你这样的丧门星,赶紧滚吧,谁能瞧的上你这样的!”
“你这辈子都没人疼乎你,你那个晦气样子……”
元海,是关心我的,是疼乎我的。
元海,我这一辈子遇上你……咋不早点遇上你……
回过神来,刘香兰连忙帮助纪元海省钱,不让他给自己多花钱。
“买啥衣裳,扯布回家做就行了,鞋子我也能自己做,都不用买现成的。”
纪元海被她在三坚持,买了两块布,买了针线。
纪元海给王晓红买了奶糖,又想买其他的时候,被刘香兰阻止了。
“这些就行,这些就够了。”
“元海,这些真的就够了,可千万别再花钱了!”
骑车回去的路上,出了县城,路两旁都是青纱帐,刘香兰便仗着没有人看见,双手紧紧抱着纪元海的腰,靠在他身后小声地笑。
一不小心还笑出了声。
纪元海疑惑:“你笑啥?”
“元海,你待我真好。”刘香兰说道。
“傻了是不是,我让你进城换户口,可都是为了我顶在前面,我还不能给你安排妥当?”纪元海问道。
刘香兰却不想听这些,她抱着纪元海的腰,感觉就像是七八岁的时候抱着自家门前的树。
那时候,爹娘都还没饿死呢,树上还有着树皮。
她当时就抱着树啊,对着爹和娘笑。
爹说他会做木匠,到时候等自己出嫁的时候,就把这棵树砍了,给她做个大花轿。
当时爹和娘笑得多开心啊,自己也抱着树傻笑。
跟现在抱着元海的腰一样。
元海啊元海,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也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
刘香兰抱着纪元海的腰,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直到距离小山屯还有几里路,她跳下了自行车,让纪元海先回家。
纪元海骑着自行车回了家,将王晓红叫来。
递给王晓红一颗奶糖。
王晓红抓着奶糖,翻来覆去看着蓝白相间的大白兔,对纪元海说:“好看,谢谢元海叔叔给我画纸。”
纪元海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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