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就跟你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我从望滩县这里,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越走越知道,在这里种地,那就是跟老天爷抢饭吃。咱们望滩县每年都试图开垦耕地,都试图遏制土地盐碱化。”
“可这个有办法吗?一点办法没有,开垦的耕地,一年年的不能用,土地盐碱化谁能控制?望滩县这里地下水都是苦涩的,这样的水怎么能养出好土来?这样的水土怎么能种出好庄稼来?”
说到这里,项诚先也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三德也默然点头:“的确很难。”
“不是很难,我认为是根本不可能,人争不过这个天。”项诚先如此断然说道,说完之后又对纪元海、李三德笑一笑,“这些话,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如果打开这个门走出去,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但是,关上这个门,我是这么说。”
“元海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纪元海目光平静,已经确定他的想法,但还是说道:“项书记,我不太明白你具体指的是什么,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项诚先抽出一根烟来,看看纪元海,又把烟放了回去。
他审视着纪元海,也在心中想着。
纪元海说没听清楚,项诚先不相信,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明白这是一个聪明机敏,能做事且能做成事情的年轻人,如今还要加上一个靠山莫测,大有来历。
如果有可能的话,项诚先不愿意去得罪他。
但是,这可是三百万,而且是财政预算之外,完全可以解去民生疾苦,解决望滩县未来两三年生计问题的一笔资金,项诚先必须要去尝试着争取一下。
纪元海说他应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其实就是要让他明确说出来,要这笔钱以及这笔钱的用途。
如果换成是其他副县长,敢于跟项诚先这么说话,项诚先是一定会勃然大怒的——你这是在我面前装蒜,逼我表态啊?你谁啊你,敢这么干?
但是,是曾经怼过农业办副主任的纪元海,项诚先也只好故作不知,放下这些细节。
再度清了清自己略有些干涩的嗓子,项诚先开口道:“元海同志,我认为望滩县的农业发展并非是燃眉之急,望滩县十五万贫困人口的生计问题,才是我们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也就是说,你带来的三百万资金,应该规划一个更紧急,更具体的用法,而不是投入到看不见回报的农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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