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统领说我们是宋人,跨海而来,求见大金皇帝,有要紧事商量。”
这时呼延庆、高药师又和那些金兵对答几句,许贯忠脸泛怒色,曹操忙问:“莫非金人无礼?”
许贯忠点头道:“那厮说的是,南蛮,汝等来我国土,当脱了衣甲,弃了兵刃,自缚跪行来见,才是道理。呼延庆说这并非待客之礼,那厮们说,你们若不解甲自缚,我们就亲自拿下你等,杀进海里喂鱼,伱等才知道厉害。”
曹操闻言,振声大笑,将船舷一拍,厉喝道:“蛮夷好生无礼!不过打了几只辽狗,便自高自大如此!贯忠,你告诉他,我等乃汉人勇士,绝无解甲之理,他若罗唣,先拿了彼等,再去找他们皇帝说话!”
马政一听顿时心慌,叫道:“武节度,莫要孟浪!”
曹操怒道:“吾若不为,难道如犯人般,任他们押解我等去见金帝?”
看官听说,事实上要是曹操不在,还真就是这般一回事:使者们遇上些巡逻的金兵,“人为所执、物为所夺”、“问之不理、屡欲杀人”,别说反抗,呼痛都只敢小声,后来还是高药师鼓起勇气,“辩论再三”,连连声称见金帝有机密事相告,这才幸免不死,但待遇也没多好,“遂缚以行”,被捆着走了三千余里,历尽苦楚,才算见到阿骨打。
老曹虽然欲观女真虚实,却没兴趣把小命交到人家手上,要真这样,他拍拍屁股就回青州,厉兵秣马,虚实什么也不看了,大家将来战阵上见高低便是。
这厢许贯忠得了老曹吩咐,果然色厉声疾,但听熟练的女真语滚滚而出,不止那些金兵愣了愣,高药师、呼延庆更是面面相觑——
他两个虽然号称会女真语,但是高药师乃是个逃海贫民,没甚见识,呼延庆则是略知一二,说给童贯听很像那么回事,女真人却听不大懂,因此一般对答,都是这两个商量着回应。
然而此刻听许贯忠一开口,语音之纯正,词汇之恰当,便如女真人自家所说无异,呼延庆听曹操提过,知道此人年幼时随父游历,在女真待过两年,却万万没料到他说的这般好。
许贯忠一番话说罢,那十余金兵倒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拿起脖子上的牛角,呜呜吹响,不多时,四下里蹿出百余个金兵,打扮同这十几个倒也仿佛,其中半数都骑着战马,有一个似乎是头目的,骑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都穿铁甲,头戴铁盔,只是盔沿、甲缝处,都露出外翻的皮毛来。
这个头目比其他金兵,格外高壮,手中提着一条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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