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手,捂定自家胸前。
那都头果然被他吸引,喝道:“怀里藏了什么,掏出来!”
石秀也曾在蓟州卖柴的,省得那处方言,当即扮个苦相说道:“将军大人,小人的家私都充了军用,今日好容易捞些本钱,只求将军见怜……”
话犹未了,那都头早红了眼,伸手抢入怀里便掏,入手坚硬,取出来一看,却是些大大小小的银镯子、金镏子,若论重量,也有十余两之多,顿时大喜,一边往自己怀里揣,一边骂石秀道:“杀不尽、穷不够的贼,老爷们舍生冒死打仗,却被你这贼骨头得好处?你若主动进贡,老爷还留一点让你油油嘴巴,这般没眼色,鸟毛也不给你一根。”
把石秀衣服都掏了个洞,这才回头又掏杨雄,也搜出三五两碎银,愈发欢喜,正要令他们脱了衣裳细细搜刮,石秀忽然放声大哭,一抽一嚎,如大叫驴一般响亮,营中拉车的牲口都不安起来,嘶鸣响应,顿时骡嘶驴吼,响成一片。
那都头怕引来同僚,与他分赃,上手重重打了石秀一个嘴巴,低声骂道:“再敢嚎丧,一刀杀了你!速速滚进去!”
杨雄、石秀垂头丧气,抬了一堆东西进营,都头自关了门,周围小兵都围上来,一边恭维,一边低三下四讨赏钱。
两个混进营中走得飞快,片刻离了那都头视线,杨雄扭头笑道:“兄弟,难为你仔细!若无这场戏,被他摸出被子里硫磺焰硝,岂不是功亏一篑?更难为你哭得响亮,吓得那厮不敢多纠缠!愚兄倒是有个新绰号赠你,便唤做‘赛活驴’如何!”
石秀知他取笑,浑不以为意,哈哈笑道:“哥哥这个外号,却是拾我帝姬老婆之牙慧,她自过门来,洞房花烛次日,便恨恨唤我‘赛活驴’。”
杨雄好笑道:“帝姬老婆?罢了,兄弟,我见过疼老婆的,疼成你这样的却是闻所未闻!好嘛,拿老婆当帝姬对待,你不是成了驸马?”
此公嘻嘻哈哈,浑不知千载以后,他若有子孙在世,莫说帝姬公主,怕是要把老婆当作仙女,才得安生度日——还必须是小仙女。
石秀得意一笑,心道我这哥哥有眼不识石驸马,若论眼光,倒和我便宜老丈人有一比,我那便宜丈人,也不知当今驸马之中,尚有某家石秀也!
两个低声说笑,一连转过数十个帐篷,来到一个所在,乃是用砖木草草堆成的一个窝棚,里外都是些铁砧、铁锤、火炉、钳、凿之类的家伙,旁边又堆着数十把损了刃口的刀枪,一个七尺出头的壮汉,赤着上身,骂骂咧咧正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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