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的脸都红了。
陆先生一挥手:“行啦,进去玩吧,来上海这么久还没进过大世界吧,我请你们。”
程怀瑾、沈相思和周平终于第一次走进大世界。
一进去,三个孩子的眼睛就被这大世界里的花花景象给晃晕了,天哪,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声色犬马光怪陆离……然而又是那么地令人着迷,动物园地里樱花国野人在表演生吃玻璃,杂耍舞台上小丑在用脚转彩球,然而最让沈相思感兴趣却是戏曲舞台上正在唱的苏滩。
沈相思望着台上的女演员,信心满满地说:“我唱的比她好。”
陆先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大话说的倒满漂亮。”
沈相思凤眼一挑:“我才不是说大话,我是苏州人,我父母就是唱苏滩的。”
陆先生笑:“哟,还是世家,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有本事倒唱两句听听?”
沈相思下巴一抬:“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
她略一沉吟,唱道:“你是天生后生,曾占风流性。有情无情,只看你笑脸儿来相问。我也心里聪明脸儿假狠口儿里装作硬,待要应承,这羞惭怎应他那一声。我见了他假惺惺,别了他常挂心……”
她唱的是《玉簪记》,她果然天生有条好嗓子。
但她唱的时候左顾右盼,看这儿看那儿,偏偏不敢看程怀瑾,程怀瑾也是一样,他看杂耍看野人,就是不敢看她。
一曲唱罢,陆先生鼓掌:“好!你这一条嗓子,值得在大世界挂头号牌,怎么样,你要是肯,我跟苏滩班的班主说,让他收下你。”
沈相思眼睛一亮就要说好,程怀瑾却拉住她,对陆先生礼貌地说:“我们商量一下。”
他拉着沈相思和周平走到角落里,三个人叽叽咕咕。
程怀瑾说:“我看最好还是不要,我们无缘无故的,怎么能欠人家那么多情。再说了,大世界太复杂了,你抛头露面在这种地方唱戏,万一惹来麻烦怎么办?”
周平也附和程怀瑾的话,沈相思却不以为意:“陆先生是好人,他能救你就说明他是个好人。大世界复杂就复杂,我自己洁身自好就好了。”
她打定了主意。
陆先生领他们到后台,让苏滩班主收留了沈相思,他又问周平:“你呢,小伙子,现在怀瑾和沈小姐都有了着落,那你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差事?”
周平憨厚地一笑:“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他是真的找到了,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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