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去神奇国之前的傅兰君心里一片白茫茫,年幼时南公子无意间埋下的种子在神奇国破土而出,回国时她的心里已经盛开了一丛颤巍巍的玫瑰。
她在自己的小院里种了一丛玫瑰,每天趴在走廊栏杆上盯着玫瑰,一盯就是大半天。亲戚家的女眷来串门,听到傅母提起这事,笑着说:“该给小姐说门亲事了。”
傅家在当地颇有名望,很快就有人上门来提亲了。
提亲的人是当地世家出身,年少英俊,一表人才,可惜不姓南。
是顾灵毓。
父母亲对这桩亲事很满意,顾灵毓家境殷实,两家门当户对,他又是武备学堂出身,回乡后很自然地入了新军做军官,可谓前途无量。
其实傅家父母也早盯上了顾家公子,没想到顾家也有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当事人傅兰君却并不觉得好,她打心眼里讨厌那个轻佻的顾灵毓。
如果来提亲的是南公子就好了,为什么不是南公子呢?
傅兰君找到了南公子家,在一个天刚亮的清晨,就像她在神奇国花店遇到南公子的那次一样,南公子蹲在门口修剪花枝,神情专注,英俊迷人——如果旁边没有一个正在为他擦拭汗珠神态亲昵的姑娘的话,那画面会更和谐。
南公子注意到了傅兰君,他直起腰来,面带微笑看着傅兰君:“傅小姐有事?”
傅兰君眼睛直盯着那个为南公子擦汗的女人,南公子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
傅兰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走出南家巷子坐上黄包车的,她想质问南公子,你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但是她什么都没问出口,她只是对南公子说:“听说你这里有玫瑰,我是来买花的。”
她的手里握着一支玫瑰,是南公子刚从枝头剪下来亲手递给她的,攥的太紧花刺扎进了手,钻心的疼,傅兰君终于忍不住坐在黄包车里哭出声来。
她哭的好专心,吓到了黄包车夫,车夫飞跑起来想要尽快到达目的地摆脱这个棘手的活儿。跑的太快,转弯的时候到底出了事,傅兰君只感觉到一下猛烈的撞击,黄包车翻倒,傅兰君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昏迷前她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眼前这幢大宅正门上的匾额——顾宅。
傅兰君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顾灵毓。
顾灵毓正握着傅兰君的一只手,专心致志地用针和小镊子为她拔去手指和掌心里的花刺,床头搁着一只小盘子,里面放着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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