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94年的西雅图。
托赖1993年年底一部红透全世界的电影《西雅图夜未眠》,这个位于美国西海岸原本不那么热门的城市突然之间为世人所熟知,吸引了大批过路人和观光客。
程耘在1994年的3月份来到西雅图,他也是过路人,却并不是观光客,他是怀着工作目的而来,那一年是程耘进入娱乐圈的第三个年头,经历了整整三年的演死尸和路人甲乙,他终于获得机会在当年TVB的台庆大剧里演一个分量颇重的角色。台庆大剧想借《西雅图夜未眠》的青云东风,于是特地来西雅图取景,程耘正是随剧组而来。
在西雅图没日没夜地拍摄了一个星期,这天收工早,剧组终于大发慈悲给演员半天假期,程耘便和其他年轻演员商量着要去四处转转。
那么问题来了,半日的功夫够去哪里?
朋友早有主张:“去盛顿城大学呀!咱们这种念完中学就出来混社会的,也去人家高等学府受一下知识熏陶。”
于是一拍即合,几个等待来日大红的年轻演员勾肩搭背朝盛顿城大学出发。
盛顿城大学是世界知名高等学府,盛产科学家,从华大出身拿到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一双手都数不完……一群中学毕业生路上还在说说笑笑,越是走近华大就越觉得胆怯,等到走进华大的大门置身于那百余年历史的哥特式建筑群中,简直通体变成小学生。
只有程耘除外。
三月份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华大步道上粉雨霏霏,程耘忍不住感叹:“原来美国也有樱花啊,我还以为只有樱花国才有樱花大道。”
同伴们为他感到羞耻,脑袋几乎要埋进胸膛里。
这时,程耘听到了哧的一声笑,非常的轻,像哑火炮仗被点着后迅速熄灭的捻子,他循声转过头去,只见身后一个女孩子正扭过头来看着他笑。
那女孩一张华人面孔,留略带男孩子气的齐耳蘑菇短发,穿淡蓝色短牛仔外套白体恤和窄脚牛仔裤,怀里抱着一摞笔记,看着他笑的见眉不见眼,她有一张窄瘦纤秀的面孔,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脸上红粉绯绯,整个人轻巧伶仃的,仿佛一朵刚从枝头飘下还未落地的樱花。
程耘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用如今的网络流行语来形容,这或许就叫做一眼入魂。
他不自觉地朝对方走过去:“你好,我叫程耘,你叫什么名字,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吗?”
不等那女孩回答,几道目光已经射到程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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