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可,请将军莫要推辞。”
王翦不敢再拒,再拜对曰:“大王若是非要用臣不可,臣斗胆再进一言,伐楚之兵,非六十万人不可!”
秦王心中总以六十万人为多,辩解道:“寡人闻,‘古者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军不尽行,未尝缺乏’。五霸威加诸侯,其制国不过千乘,以一乘七十五人计之,从未及十万之额。今将军必用六十万,古所未有也。”
王翦对曰:“古者约日而阵,结阵而战,步伐俱有常法,致武而不重伤,声罪而不兼地,虽干戈之中,寓礼让之意。故帝王用兵,从不用众。今非昔比,列国交战,以强凌弱,以众暴寡,逢人则杀,遇地便攻。杀人以万来计,攻城经年不克,是以农夫皆操戈刃,童稚亦登册籍,势所必至,虽欲用少而不可得。况楚国地尽东南,号令一出,百万之众可具,臣谓六十万,尚恐不足,岂能减于此哉?”
秦王默想许久,叹曰:“非将军久经疆场,不能透彻如此,寡人听将军矣!”
遂以后车载王翦入朝,即日拜为大将,以六十万兵授之,仍用蒙武为副,大举伐楚。楚以项燕为将,率兵拒之。两军相持年余,王翦突然向楚发起进攻,四战四捷,负刍被掳,项燕自杀,楚自此亡矣。按照常理,亡国之民,应该是运交华盖,矮人三分,刘邦不只逃过了这样的厄运,反乘乱而起,当上了泗水亭亭长。
在秦国,亭长是不入流的小官,所辖的范围,大约方圆十里。其职责一是治安警卫;二是传递文书,接待来往官吏,具有驿长的性质。
当然,处理亭内的民事也在他的职权范围。就这么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没有后台,没有银子,一般人也是很难弄到手里。
刘邦不是一般人。刘邦是一个浪儿头头,为争这个亭长,他的小兄弟给他凑了二十两银子,王媪、武负更是慷慨解囊,又凑了十二两。
单凭三十二两银子,刘邦也不一定就能当上亭长。他的竞争对手,除了沛县城中的曹无伤,还有一个雍齿。雍齿是雍家寨人,是专治无名恶疮膏药的传人,家中的财产,少说也值个五百两银子,若要斗富,刘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这关键时刻,夏侯婴起了作用。夏侯婴老表的老表,认识沛县职县令。经他举荐,夏侯婴当上了职县令的车夫。职县令是秦人,且又贪财好色,为沛人所不容:或直造沛衙,或道中设伏,一心要取他的小命。夏侯婴为救他,伤了右肋,医治了三个多月才康复,自此职县令把他引为心腹。正因为职县令把夏侯婴引为心腹,夏侯婴才得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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