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将长凳挑回了地面,刚落地,便有大量土石将长凳裹成了个“蛋”,重重地将地面砸出了个坑。
可谓缚天缚水缚空气,就是不像在缚地,富哲懵了,心想着你要是有这本事,还拜我为师做甚。
他依然不信,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术法,说道:“半柱香后,我要看你将此术参悟至何等地步。”
孙梓凯接过书来,只见封面上书“驭火之道”,好家伙,开卷考,还撞上自己的拿手之技,孙梓凯一时也懵了,心想着,我哪还用看这东西?
富哲离开后,孙梓凯翻开那术法,却并没有草草了事,反而被书中精妙法义深深吸引。
“灵积心欲,而生烈色,烈火者,动情焚念也…”如果说孙梓凯对火焰的认知,是淌过身体上的一条溪流,那这本术法带给他的,则是滔滔不绝的灵魂洗礼,他第一次感应到火焰中隐隐现现的思想时,就觉得像天方夜谭,火焰,怎么还能和生灵一样,对自己的心作出回应。
他的思维从狭小的房子里,从那小小的安生关中,冲破到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原来火,伴欲念而生,可作精神的一种,亦可作灵魂的一类,他曾跟姜钰瑾提到过,火焰,是否可以分出多个种类呢?
以前他再怎么想象,都只是把一堆火,分成几堆火,但现在不同了,灵魂之火?精神之火?欲望之火?断念之火?
心魂之至,火即随生,谁规定火就得是那烧柴煮饭的模样,那该是最低等的火。
他坐在地上,冥想了半个时辰,心念化作一只火凤凰,在书中雨点大小的文字中衔火而翔,忽地,一只手敲了他的脑壳。
富哲开口问道:“在哪里瞧不会了?”
孙梓凯还未回神,富哲又敲了两下,孙梓凯这才有心抬起头说道:“师父,你稍等一下,这书对我大有用处,我瞧得入迷,一刻也不愿停下。”
富哲只觉这孩子嘴硬,那本书可是满谦楼第十层的术法,他看了七年,也不曾有过造诣,甚至到现在,他也无法用灵气造出一丝灵火。
富哲并未责怪孙梓凯,而是鼓励道:“没事,你悟性不俗,再揣摩它数年,定有收获。”
“太有收获了,师父,这本术法,拓开了徒儿的世界,怪不得满谦楼里的术法那么贵,真的值。”
“哦?你领悟到何等地步了。”
“徒儿不才,虽有领悟,却还不能造化于自身,确实还需要时间。”
“呵呵”富哲点头道,“可有哪句不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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