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督军天玄,一方面表明自己没有做好为兄的本分,让手足相残的谣言损害皇室威信,另一方面,以性命做代价,领军代功,在多重理由之下,圣上很难拒绝。”
陆鸣渊蹙眉道:“在父皇的眼中,我并非精通军事之人,朝中大臣岂会让这样一个不通军务的人率兵镇守边关?”
苏有淮笑道:“这样不是正好中了圣上下怀吗?”
陆鸣渊很快就想到关键,恍然点头:“也对,若是我太精通军务,父皇反而不会将军权交于我,如今的父皇,自然希望我的名声越差越好,若是此战大败而归,反而会让东宫府彻底失势。”
三番五次之下,陆鸣渊好似抓住了永安帝的动机。
解散内阁,让朝廷对自己充满负面争议。
大张旗鼓,让明灯司调查自己,不正面回应关于背上弑兄弑弟的谣言,坐视舆论发酵,都是为了打压自己。
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加容易的被他老人家操纵。
好歹毒的心思。
原本,他可以凭借为国立言的名望坐稳太子之位,可是如今却面临被朝廷排斥的局面。
苏有淮点醒道:“到底能不能出京城,那就要看殿下的演技如何了。”
陆鸣渊轻笑一声道:“放心好了,演戏,我是专业的。”
数日之后。
御花园。
池塘烟柳之侧的八角凉亭中,一位龙袍男子,听着身边宦官的汇报,眉宇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
“你是说,太子得知了齐行砚捐躯的消息后,悲伤不已,三天三夜都没有进食,整个东宫府都穿上了缟素?”
“是的。”
严公公点头。
“并且太子还上书朝廷,表示自己必须前往前线,为大炎为数不多的这位圣贤送终,运回齐行砚的棺椁。”
“其中还提到了崇文王暴毙一案,表明自己是受害者,但他也有罪,没有引导陆云卿走向正途,有失为兄之道,遂酿此大祸。”
“太子希望自己能够请罪代功,替朝廷平息舆论,率军出征天玄。”
永安帝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问道:“严公你说,太子他这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是有意为之?”
“应当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严公公思考道。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极为恩爱,对于这位岳丈,更是尊敬异常,说是挚友都不为过,闭关结束,所以想要报仇,可以理解。”
严公公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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