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嗯,好的,吕阿姨,好的,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准说他,您放心。”
濮存晰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迅速淡去,抬起还握着笔的手,轻轻地揉捏着眉心。
怎么一个个就不能让人省心呢。
“笃笃笃。”
“进来。”
“咔嚓。”
门被推开,露出徐容的笑脸:“濮院,忙着呢?”
濮存晰此时瞅见他,心里就来气,当即低头继续修改场记在排练时的记录,只声音不大高兴地道:“你又不是看不见?”
徐容并没有察觉濮存晰的苦恼,因为自打排练开始,濮存晰几乎天天这副模样,他进了门,从兜里摸出两张发票,轻轻拍在濮存晰跟前,问道:“濮院,你看这些能报销不?”
濮存晰闻言,抬起头,捡起了跟前的发票,问道:“你又给小于买了什么?”
“嘶。”
等他看清楚了发票上的金额,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抬起头问道:“十,十六万?”
“你到底买了什么?”
徐容瞧着濮存晰惊讶的模样,有点不解,道:你不是说让我帮她找状态嘛,我就顺道着去吕嗯老师那坐了坐,吕老师跟我说,想要演好繁漪,最好每天都穿着旗袍、绣花鞋,可是于明佳抱怨院里的旗袍质量太那个啥,然后我就陪着她定做了两件,再加上两双鞋子,两把团扇,还有又租了的一副民国女子的画,就这还是捡便宜的呢。”
濮存晰不着痕迹地将发票放下了,诧异地道:“你怎么认识的吕老师?”
徐容笑着摆了摆手,道:“嗨,说起来都是沾了明佳的光,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我就替她去上门请教请教。”
濮存晰拿起一沓资料,听到他的话,随手又给扔到了桌子上,将发票盖的严严实实,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小于脸皮可没你说的那么薄。”
“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濮存晰见徐容又要张嘴,立刻道,“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往院里的老前辈家跑,人都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以往,去那坐会儿就完啦,怎么没一点眼色?”
“不能吧?”徐容不大确定地道,“我瞅着他们都挺欢迎我的,我过去主要就是陪他们聊聊天,年纪大了,儿女又都忙着工作,眼巴前也没个说话的人,瞅着怪孤单的,对了,蓝田野老师还非要拽着我教我画画呢。”
濮存晰翻了个白眼,《雷雨》已经开始排练半个月了,有的时候上午排,有的时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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