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这部戏排不成,李导你以后还导戏吗?”
李六一恍惚了下,马上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和徐容对视着,他突然笑了,也明白了徐容处理的深层次原因,挠了挠头,道:“我认同伱的说法,但是就是有一点,我怕观众看不懂。”
徐容同样笑着,道:“其实不见得,我觉得至少有一部分人能看懂的,尤其是结了婚的,背负了家庭责任的中年人,而且咱们是在讲故事,后边我为了家庭的全盘体谅,最终导致瑞珏惨死,就是这个转变最好的解释。”
“再者,我接受和瑞珏的婚事,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沉默地看着她死去,也并非我对她没有丝毫感情,只不过相比之下,这种感情是弱于我自认为的我对整个家族的责任。”
这是他从《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当中得到的启发,人物的性格只要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作为演出者,就没有必要着急忙慌地告诉观众他眼下做出古怪行为的缘由,因为他的后续的一切行动,都是对眼下行为的最好解释。
实质上,他其实还有更加切身的感受没说,论对觉新这个角色的理解,恐怕纵然是身为编剧的老院长,应该也不会比他感受的更加深刻。
院里在职的员工、退休的老师,加起来几百号人,这些人有的是成心为院里好,有的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吃等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还是事业单位,自然免不了泥沙俱下。
就像眼巴前“戏比天大”四个大字天天挂在墙上,可是一旦以严厉在院里著称的他或者冯远正几天不在,慢慢的还是会有人在里边吃东西。
他能稍微改变一点这种情况,但也只是一点,因为毕竟做不了主。
可是他既不能自甘堕落的与之为伍,更不能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只能尽可能的施加自身的影响,争取把好的风气带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人艺是他现实世界的“家”,不可否认有很多他看不惯的地方,但毕竟有一部分人心是在这里的,还秉持着建院时候建立世界一流话剧院的初衷,再者,他总想着等以后,总是有机会改变那些不好的习惯作风。
袁湶立在一侧,不解地望着徐容。
作为参与者,她和导演李六一的感受完全不同。
早上过来,徐容莫名其妙的自信以及那句“不要想那么多,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并没有给她十足的信心。
因为前天的排练中,她也是那么做的,可是呈现的结果并不理想,从导演的评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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