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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这样的时间里,他才感觉到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可是这样的时间每天又不多,到了一点半,他就得再次去车间干活,然后直到下午五点半,一天的劳动才算结束。
劳动结束,但是他作为犯人的工作还没结束,吃过晚饭之后,到了七点半,还得去大厅收看新闻联播,提升思想觉悟和政治站位。
再之后,他才能继续和兄弟们促膝长谈。
当然,这个过程中也有不配合的,但好在大多数兄弟都比较有眼色,除了个别精神出问题的,大多数兄弟在他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的劝说下,都会极为配合的交待实情。
而他所要做的,则是从他们的诉说当中,抽丝剥茧的从他们的行为里寻找他们曾经某些时刻的精神状态。
这里头的犯人,很少是呆了一年以下的,在暗无天日的改造过程中,有的对自身犯下的罪恶追悔莫及,但也有只是遗憾被抓到了,不然日子肯定比现在滋润一百倍。
对于后者,他无需太过担心过去和现在思想的偏差,但对于前者,他就只能从对方当时的行为来判断其处在那个情境之下的思想状态。
一个违法者的心理状态。
理论上,他写的这些东西,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带出去的,但是这条规定对他影响不大,到时候笔记本会先经过相关单位审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转交到他手里。
深夜,监舍内依旧灯火通明。
监舍内的灯白天不开,晚上不关,对于他的工作而言,算是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徐容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每一段剧情,某一刻,他翻了个身,猛然发现对面床铺上刘春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自己。
“伱怎么还不睡?”
刘春愣了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徐容还没睡着,但旋即,脸上旋出点笑容:“嘿,徐老大,就睡,就睡。”
刘春说着,翻了个身,面朝向墙壁,没大会儿便鼾声如雷。
望着刘春的宽阔的背影,徐容心头升起一股疑惑,刘春真的睡着了?
刚才为什么盯着自己?
他当然不会以为对方生出了什么龌龊的心思,至少据他所知,这里根本没有类似的事儿发生。
而且刘春平时很怕他,他跟兄弟们“谈心”的时候,刘春向来都是冲在第二个。
好一会儿,听着刘春的鼾声节奏稳定下来,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明悟。
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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