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类似的氛围中成长,却要演给生活在那种环境中的人看,会闹大笑话的。”
“成长环境嘛?”徐容一边剥着鸡蛋,一边道,“就说这鸡蛋吧,我小的时候不比现在,肯定也没法跟发达的香港比,那会儿是真的穷,说了杜导你可能不信,别说鸡蛋,就是厨房里的盐、锅都有人偷。”
杜其峰闻言愕然:“不能吧?”
偷盐、偷锅听上去可笑,但是却验证了一个事实,盐和锅,是比较值钱的东西。
“怎么不能,一家几亩地,却要养几个孩子,粮食不够吃啊,还得交公粮,具体穷到什么程度那,比方说我去参加婚礼,没有能穿出门的衣服怎么办?借啊,找左邻右舍借,甚至会出现这么一种情况,一件衣服,半个村的人借着穿。”
杜其峰闻言愕然,这种事儿他哪怕从故事当中也未曾听过,甚至有点怀疑徐容现编了一个骗他,半个村的人借一件衣服,实在太过荒谬以至于匪夷所思。
徐容忽地感慨道:“穷的千奇百怪,富倒是富的千篇一律,这几年,随着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加,农村的条件比过去好了很多,中国老百姓最惦记的就是房子,而且还特爱攀比,你家盖了二层小楼,我家要是不盖,睡觉都睡不踏实。”
“但是出去的人多了,大多数妇女、小孩、老人留守”
赵俊凯坐在一旁,听着徐容给杜其峰讲述内地的风土人情,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徐容跟杜其峰聊了什么,但是今天见杜其峰时,显然不复昨天夺门而出的愤怒。
“电影呢?”在徐容喝水缓气的功夫,杜其峰感兴趣地问道。
徐容不是一个好的讲述者,讲的内容,往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但从这些支离破碎的故事当中,杜其峰已然能够想象一副华北农村地区八九十年的画卷。
“那个时候我们也有电影,天快黑的时候,村头的大喇叭一吆喝:‘放电影的来啦,放电影的来啦,村东头麦场七点,村东头麦场七点’,全村甭管男女老少大人小孩,甚至隔壁村子里的,也会搬着凳子,匆匆忙忙的去看电影,主要是没什么娱乐,那会儿我们一到晚上,村子里这一堆那一堆坐在村子里侃大山,也没有电视机,那玩意在我们那零几年才完全普及。”
“那个时候见到放电影的稀罕,也不像现在,孩子一看电视立刻就能说出来演员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们谁也不认识,也没当是看电影,就以为电影里的都是真的,看一次,对于里头演员要讨论几个月。”
徐容接过王亚芹递过来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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