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七人帮汇合回到酒店处理黎振标、黎树昌叔侄二人的一场戏以及他和七人帮吃饭的一场戏。
“哗啦。”
掬了一捧冷水轻轻地敷在脸上,困意瞬间消褪大半,游乃海新写的两场戏很有点意思,全是香港七人组、黎振标、黎树昌以及蔡添明十人的戏份,十个人当中,除了他之外,每个人至少都有一句台词。
自从花了两百多万报了个课外一对一辅导班,一直以来,台词都是他的强项,这点业内外也有目共睹,也正是因此,很多他在戏中即兴的台词,播出后都能在网络上风靡一时。
以前多位影视评论人都曾评论,他的台词极具感染力,游乃海虽然不太经常去片场,但也应当了解他的表演风格,很难说没有故意的成分。
但是不要给蔡添明太多的台词,是他之前跟游乃海提的建议,这是蔡添明本身所处的环境决定的。
一个被监视状态的黑色产业资深从业者,一大半时间被人民卫士拿枪顶着脑门要求配合,另外一小半时间则是和已经被他出卖的干爹等社团大佬呆在一起,他所说任何一句话,都是经过思考的,因为很有可能哪怕一句不必要的误会,就会造成自己被张雷等人直接击毙的悲惨下场。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确定了张雷多疑的性格。
洗漱妥当下了楼,到了酒店门口,正要上车,偶然的一瞥,徐容望着在剧组多辆车灯光的照耀下,停车场角落里、路对面的车窗伸出来来的长枪短炮,不由喃喃自语道:“现在的狗仔,胆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除了在家里,他已经习惯了被狗仔跟拍的生活,哪怕他武装的严严实实打车去酒吧喝酒,一样逃不开被媒体全程跟拍的尴尬,以至于恨不得他放一个屁,立刻就有一群狗仔疯狂的扑上来闻一闻其中氮气的含量,以分辨他最近吃的素食多一些还是肉食多一些。
面对这种毫无隐私的状态,最初他也相当烦恼,但是后来渐渐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经常出去聚餐、喝酒,但是见的人都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所以有些媒体从业者形容他的生活“就像人到中年的陈道名穿着高领毛衣躺在沙发上看书”,活成这种模样,有一部分是他主动选择,但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逼无奈,这是职业的特性决定他在享受了高额的工作酬劳之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过去他住的酒店周围经常有狗仔二十四小时偷拍,甚至他隐约记得有两组狗仔两班倒连续偷拍他长达一年半之久,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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