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先来到了濮存晰的办公室。
“濮院,还没放假呢?”
副院长办公室,徐容探着脑袋,见濮存晰正低头看稿件,笑着道:“再有几天就要过年啦可就。”
濮存晰花白的头发瞅着乱糟糟的,跟几天没洗似的,身上的黑色马甲既不光鲜也不齐整,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毫无形象可言的中年十年前被称为“少妇杀手”、“大众情人”。
濮存晰抬起眼皮,视线从黑框眼镜上方的缝子里瞥了他一眼,道:“有事儿?”
“嘿,看你这话说的,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啦。”徐容进了门,在濮存晰对面坐了。
“那可不好说,你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要不是小张请假,我都还不知道呢。”
濮存晰于人艺虽然是属于半道出家的和尚,中途从空政调过来的,但是因为从小在大院长大,根正苗红,因此被人艺视作长子,这么多年来,哪家有婚丧嫁娶,他虽然不是儿子,可是也都一手操办。
徐容作为新一代的人艺长子,于情于理,这个事儿都得他操办过问的。
可是徐容并没有让他置办,这不能不让他多想。
“我就知道你得生我的气,嘿嘿。”徐容笑着,自己起身倒了杯水,“虽说您是领导、长辈,可是今天我得批评您两句了,你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歇着,什么事儿都觉得必须自己才能干,什么活都往自己身上拦,不说别的,你身体扛的住吗?”
濮存晰自从走上管理岗位之后,基本上就彻底澹出了影视行业,对剧院家庭式的管理的确赢得了良好的口碑,但是,一没把剧院管理好,二也没培养出来真正的人才,属于典型的有苦劳没有功劳。
濮存晰听着他玩笑似的批评,放下了笔,也摘下了眼镜,道:“合着听你的意思,不让我管还是为了我好?”
“喏,才五十来岁的人,头发全都白了,跟个小老头似的,你看看人家杨力新,好家伙,爷俩坐一块谁也不怀疑是兄弟俩。”
“什么兄弟俩,力新是你的前辈,哪能那么开玩笑?!”
“得得得,我错了我错了。”徐容嘿嘿笑着,又坐到了濮存晰当面,“有个事儿给你说以下,过几天我结婚的时候,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啊,最好整一身西装什么的。”
“西装?”
徐容理所当然地道:“你可别说你准备穿着这身去当主婚人啊。”
濮存晰怔了好一会儿,在几分钟之前,他心里对徐容是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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