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也许有差距,但这种差距绝对是看得见的。
“你刚才说什么?”徐容疑惑地看着濮存晰,“我没注意听,看了小迟的演出,我感觉,我似乎,也没我想的那么差。”
“小,小迟?”濮存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寻思了几秒,他又发现徐容的称呼,似乎,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反问道:“你以前真的没学过?”
“没啊。”徐容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水平还可以?”
濮存晰瞧着他,笑着道:“很不错,如果借鉴的话我认为已经足够,当然,我不是不支持你学京剧,但是我认为你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话剧上。”
他知道这番话效果微乎其微,徐容虽然比较老成,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于是道:“如果你特别喜欢的话,我建议你专攻曹操。”
“专攻曹操?”
“对。”
徐容不解地望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濮存晰解释道:“以前有位演员,叫盖叫天,专攻武松,就有‘江南活武松’的称誉,也有人称程砚秋演的窦娥为‘活窦娥’,因为《六月雪》这出戏,谁也演不过他,就是如今,这出戏几乎成了程派的独家戏,别的派基本不演。”
濮存晰越想越觉得尚长容那只老狐狸没憋什么好主意,他最担心的是徐容哪天脑子一抽转投梨园,变成影、视、戏演员,人艺简直血亏。
徐容眼睛睁大了点:“我觉得你在坑我。”
“我怎么坑你了?”
“铜锤怕黑,架子怕白。”
“你要知道,你可是话剧演员,而不是京剧演员。”
徐容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我回去考虑考虑。”
于铜锤花脸而言,包公戏最难唱,唱一台包公重头戏嗓子得歇三天才能缓过劲儿来,而于架子花脸曹操最难唱,曹操卖的不仅是工架,更重要的是要表现这个人物内在的“气韵”,这几乎是历代花脸大家们都未必能迈过去的槛。
但是这个问题于他,一个出身于斯氏体系的花脸或许可以通过情绪体验降低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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