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服输,趁着徐容弯腰割麦子的功夫,她冲着身后的朱广全和女记者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下,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地头,钻到了机动三轮车下方。
一个凉快又不会被徐容发现的地方。
宋佚自那天不小心推开化妆间的门,就彻底顿悟,她已经不会再因为徐容的喜恶勉强自己。
大不了逐出师门!
反正她没交学费。
“哎呀妈呀,累死我啦。”小张同学扶着腰立了起来,一扭头却发现原来只稍稍落后自己一点的宋佚不见了人影。
她皱着眉头四处瞅了瞅,嘀咕道:“回家上厕所去了?”
当她的视线触及地头的东风三轮车,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悄悄地回过头瞥了徐容一眼,转过身,也冲着身后的朱广全和女记者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下,也蹑手蹑脚地向着地头三轮的风向跑去。
等她到了车边,刚矮下身子正要钻进去,却发现宋佚竟然在下面猫着!
四目相对,两人如同贼遇到了贼似的,吓了个机灵,可是很快,二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图。
“哈哈哈。”
远处的朱广全笑着望着这一幕,怪不得这俩人和袁雨玩不到一块。
徐容似乎察觉了身后二人的动作,似乎没有察觉,仍沉默着割着麦子,如同脚下的土地。
袁雨早已经累极了,如今全靠一股意志强撑,防晒衣下的衣服已经湿透,身上也因为麦芒痒的不行,可是她既不敢学宋佚破罐子破摔,更不敢能学小张姐想去哪就去哪。
她蹲在地上,既不割麦子,也没离开,因为徐容就在身前不远处。
“很多年前,我也和你一样蹲在这块地里,思考我为什么要干活,能不能不干活?”徐容拿毛巾擦着脖子里的汗,望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袁雨,“但是真正的农民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们没有选择,不干,就得饿肚子、看不起病、穿不起衣服,我不是在打比喻,农村人得了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去医院,如果真生了大病,哪怕是仅仅需要二三十万就能治好的病,大多数农民都会选择花十块钱让风水先生治疗。”
“说白了就是等死。”
“这个群体不是个别或者少数,咱们国家的农村人口目前是9.47亿,他们当中至少一半人一生都栓在土地上,仅仅维持最基本的温饱。”徐容顿了顿,接续说道,“现在和你说这些没有太大的意义,你只需要记得农民的辛苦就好。”
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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