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由那些狗日的逃命去吧。
今日无风, 白展持着自己的枪不动如蒿草。
他就听着那与自己也只是隔了三四个坟头的脚步声快上那条土路了。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过来的人肯定是日军而不会是钱串儿和马天放, 如果是那两个死玩扔那早就该叫自己了。
人生还真是无聊啊!
明知道上土路的是日军, 其实以他现在的位置他也只需要稍微侧歪一下身子就能看到对方, 可是白展就靠在坟丘上装高深莫测状。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 意外却发生了, 白展忽然就听到侧后方传来了一声呼喊,而那分明是钱串儿的声音:“白斩鸡!小心!”
白斩鸡?小心?那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甚至还有一丝关心。
嗯?在钱串儿的这声呼喊里白展忽然就愣了一下,那个钱串子是在喊我吗?他是在告诉我要小心吗?哎呀, 你个狗日的,还行啊,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没有忘记我的安危!
于是在下一刻,本是屏住呼吸的白展他那喘气声突然就粗重了起来。
用后世的话讲, 本是极为佛系的白展怎么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脉突然就奔涌起来了呢, 那种情形就象钱塘之春潮火山之喷发!
于是,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的白展忽然就从他所倚靠的那个坟丘后挺身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他就看到三名刚刚跑上土路的日军!
人生有多少细节已是过眼如云烟,一方面是人随着岁数的增长本就会忘却许多人生的细节, 而另一方面在细节发生的时候人如果紧张反而只会出于本能,根本就记不住!
可白展注定了就是一个另类。
他一直都记得少年自己被“陪绑”时那在蓝天下划过的小指和阳光下妖艳近乎透明的血滴。
而现在他则是清楚的感受着自己的动作。
马匣子抵肩, 瞄准扣动扳机, 将枪轻轻一转再次扣动扳机,而当他打完第三三枪时,那三名日军便全都倒在了那土路上!
“这杀人哪,还真是邪性!”白展又感叹了,可是他手中的枪依旧没有停,却是又给了一名正在血泊之中挣扎的日军补了一枪!
白展所感慨的邪性,那是根据他自己的阅历而来, 他根本就没正儿八经的练过枪法, 就以他现在的枪法,估计二三十米外放上一口大肥猪他都未必能命中。
可是杀人就行, 就这么的准,你说这不是邪性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