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布满了伤痕。
那个士兵就坐在了他对面的破长条凳上看着他。
这名日军士兵来到中国已经有几年了,他碰触过许多中国人的目光。
绝大多数中国人的目光是怯懦的,并不敢与他相碰。
少数中国人的目光是不甘的,是愤怒的,是想要报复的。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目光,不管那发出目光的人是男女还是老少,只要命令允许,那些目光在他的注视下都消失了,最终留下的也只是一对对失去了光彩的涣散的瞳孔。
也正因为如此,对面那个中国士兵看向他的目光让他很不爽,因为那种目光是鄙夷的,可是偏偏他已被俘便无可奈何,
敌我双方就这样目光相对,由于语言不通,那日军士兵固然说不出话来,而那个中国士兵除了目光上的鄙夷也明显没有咒骂他的意思。
屋子里就这样变得静默了下来。
干脆这名日军士兵就闭上了眼睛,继续开始他忍者的忍耐。
可是这回他还没忍几分钟呢,有脚步声响起便又让他睁开了双眼,这时他就看到一名中国士兵却是把那个盛着他同伴的血的木盆又端回来了。
只不过木盆先前相比确实已经变得潮湿起来,而且那盆中正挥散着热气。
这是要给自己放血了吗?可放血为什么要装热水,这名日军疑惑了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木盆被放到了自己与那个中国伤兵中间时,他才陡然发现,那木盆子里装的却哪是热水,那却是被蒸熟了的发黑的血羹!
一切已经打破了这名日军的预期,他的脑袋“嗡”的就是一声,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把木勺子探到了那血之中就那么一舀。
那个动作很慢,就仿佛生怕他看不清一般,就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屋子里的肃静一般!
可是还没等那舀着血羹的木勺从那盆中拔出来,突然间,房屋中间的那个顶着房柁的二大碗般粗大的木柱就晃动了起来,就像刚刚开始有两名日本兵被绑在这里被用刑之时的那种晃动。
木柱一动房柁便动,便有细微的土面从那土屋的棚顶上簌簌落下,可这时屋子里便响起了一声带着埋怨的叫声:“老王叔!”
那名日军的嘴都被堵住了自然不是他喊出来的,喊出来的正是他对面的那个中国伤兵,那是商震。
可怜的商震已经饿了好久了,才睡醒自然是饥肠辘辘。
王老帽说给他弄来了好吃的了,他眼看就要吃到嘴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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