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影摇晃和急促的脚步声。已是老太监的祥登奔了进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殿下,咳咳……宫中急召!”
“急召?”朱肃一怔。京中虽有一二谣言,但并非不可控制。总体局势,还是完全掌握在他们朱家人的手中的。能有什么大事?
“前头有宫中大伴前来,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去寻殿下,言太孙殿下不知出了何事,在乾清宫里倒下了。故而陛下急召殿下入内商议。”祥登道。
“倒下了?”朱肃却是愣住了。
祥登喘回了口气,便在那里絮絮叨叨:“那大伴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儿,看模样和被火燎了眉毛一般。殿下是王爷又不是神医,咱家也不明白宫里这么急着叫殿下进宫又有啥用……”
“让开!”朱肃却已经丢了手中湖笔,笔锋上的墨迹将诗上的“疯癫”二字染成一团黑云。他绕过祥登,一瞬间已快步离了书房,往门房走去。远远的难得郑重的喊声从屋外传来:“狗儿!速速给本王备马!”
祥登还在愣着,徐妙云却已经反应了过来,赶紧拿起架子上的袍服追了出来:“殿下身上还是常服,要入宫还且换身衣衫……”
“事急从权,顾不上什么服制了。”朱肃伸出手推拒,顺便给了徐妙云一个不必忧心的眼神。那边厢,飞奔去马厩的狗儿已经将战马牵到了门房处。朱肃只穿一身单薄的月白便服便翻身上马,扭头吩咐王卫们:“走,去皇城!”
“驾!”数名王卫立刻催鞭,跟上急不可耐的朱肃。
朱肃很少在应天城里纵马,他平素也算体恤百姓,这一次却是已顾不上了,他马术虽也不错,这一路上却似乎也撞到了不少百姓的摊位。但此时他的脑袋里却已没在想这些,满脑袋想的都是朱雄英、夭折……
论年岁,朱雄英今岁已八岁,正和历史上他夭折时一样的年纪。若只是小病,老朱必然不会这么突然的召自己进宫。毕竟自己又不是医者,从这里已能看出老朱竟是已乱了分寸。
莫非,朱雄英竟是突然病重了?前世时便听说历史有所谓的自主修正性……自己做了这么多朱雄英却仍然只能活到八岁,岂不是说自己自曝来历,为了让华夏永昌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很可能都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自己好不容易改变了历史车轮的方向,莫非到了最后,还是要返回到原本的轨迹中去?
将这一缕无力感甩开,朱肃专注往皇城驰去。瀛洲、三韩已将纳入华夏,自己确确实实已经改变了历史,况且朱雄英也未必就是病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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