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不稳,即便再有功勋,只怕也难逃故蒙古帝国那般,成吉思汗一死,便分崩离析、内斗不断的下场。
无怪刘伯温死后才上此遗奏……一项国策的改动,往往勾连着无数个人、以及集体的利益。昔日大明改动国策,动了许多旧式官僚的利益,众臣工群起反对,还是老朱以开国之君之无上威望,用铁腕将这些魑魅魍魉全都压了下去。而今的开疆拓土之策其后,同样已经勾连了无数利益团体的利益,论及其存续的年份,甚至比早些年的休养生息之策还要更久远些……若是刘伯温活着时当众提出此策,只怕就要被人给喷成筛子了。
“标儿?”见朱标仍在皱眉出神,老朱追问道。
“……”似也知道此奏疏关系之重大,若是一不小心,大明至此由盛转衰,也不无可能。身为国之储君,朱标开口不得不慎之又慎。
然而朱标而今早非优柔寡断之人,十数年来的政务磨练,已经将他磨练成了一位合格的继任之君,他又想了稍许,方才咬了咬牙,道:“父皇,儿臣以为,诚意侯遗奏之中所言……甚是有理!”
朱肃听在耳中,不禁暗自佩服。朱标说出此言,足以证明他已经有了如同老朱那般,身为强势之君所该有的魄力与主见……选择改动大明之根本国策,这将触动多少朝官的利益?朱标将在一瞬间失去许多朝官之心,或许还要背上污名……能将此视若无物,足见朱标为君之器量了。
“哦?”这又何尝,不是老朱对朱标的一场考较?见朱标没有选择和光同尘,老朱亦是老怀畅慰。“为何?你给咱说说,你是怎么的个想法?”
“好教父皇知道……我大明政务,确实已是举步维艰了。”朱标脸上露出苦意,朱肃这才注意到,这位如今本也该只是而立之年的大哥,眼角之间,竟是已然多出了不少皱纹。
“儿臣蒙父皇信重,主事内阁,又予儿臣摄政、断事之权,日日兢兢业业,实不敢怠惰一分。”
“可近年……事务实多,儿臣时常一坐阁中批阅诸事,便是三五日废寝忘食。”
“我大明扬威甚远,开疆拓土,天威实不可当。然如今本土诸省,却多有空虚……非是因为财政困扰而空虚,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少了。”
“大明立国方二十年,二十年间,人丁虽长,却远远还没有到饱和的境地。如诚意伯刘师奏疏中所说,中原多有田地荒芜日久,无人耕种。朝廷亦多有励民开荒之举,可因为丁口不足,成效甚微。”
“且又因军、商二事繁荣,且朝廷又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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