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闻五殿下的新学大道,于国子监中,一同皓首穷经,去芜存真,领会先贤真意。那段探寻真理的日子,彷如仍在昨日。”
“一转眼,殿下连世子都出生了,而我也一人,在世间多独活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宋师。”朱肃安抚的搀住了老人。心中有些惭愧。平心而论,所谓新学,他只是打了个头,搭了一个潦草至极的框架而已。
其中内容,其实是宋濂和刘伯温二人,翻遍了古今典籍,写出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不断论证、补完了新学的各色理论,才有了今日新学在大明的这般繁荣昌盛。
可以说,新学可以没有他朱肃,但不能没有刘伯温、宋濂。
新学开拓者的这个名号,他受之有愧,刘伯温、宋濂二人,才是实至名归。
宋濂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需搀扶,而是自行坐到了朱肃书房内的客座上,而后道:“说来昔日,殿下方离开大本堂时,老夫亦赠了殿下一本书。”
“那本书,殿下可还留着?”
“留着。”朱肃点点头。“宋师所赠,乃是一本您亲自做注的《论语》。我亦时时翻看,时觉受益匪浅。”
宋濂点点头,道:“那么殿下可还记得,那一日,老夫将书赠予殿下时,对殿下说了什么?”
朱肃略一回想,道:“自是记得。”
“那一日,宋师嘱咐我:仁义礼智信,乃我华夏之德,万勿忘却。”
“要我能为天下苍生计,心中常怀大志,方不负这天授才学。”
说到这,朱肃忽的一怔,继而若有所思。
“正是。”宋濂抚掌而笑,道:“殿下既仍未忘却,却又为何,要推脱太子殿下所请?”
“这……”朱肃摇了摇头,道:“此事,倒未必就要教本王出面。”
“择一德高望重之大儒,亦可为之。况且,而今朝中民间,流言四起,宋师当亦有耳闻。”
“我无意与大哥争位,为朝政安定,我……”
朱肃还未说完,宋濂便摆了摆手,道:“殿下当知,陛下欲准安南使节所请,为的并不止是传播新学,更是为日后,光复安南祖地做筹备。”
“如老夫这般,只知穷经皓首的老朽,我大明自是数不胜数。但如殿下这般,能文能武,又有新学魁首之威望的,又有谁人?”
“宋师过谦了……”朱肃道。
“不知殿下是否记得,老夫昔日对你的期望。”宋濂自顾自的说道。“老夫昔日,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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