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名,二则,若他当真是那认死理之人,早些年,又怎会接受我新学,成为新学大儒?”
“说的有理。”杨士奇点点头:“只望,他莫要辜负陛下之望,将功补过……”
若是昔年太上皇在时,刘三吾恐怕再无复起之日,但当今陛下,终究是仁慈的……
……
离开了皇城的刘三吾,一脸沉思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皇帝的北上命令下的坚决,时间上也没有太多余裕,最多七日之内,他就必须要北上了。
皇命传来,刘家府邸之中,鸡飞狗跳,他刘三吾自身算是安贫乐道的,但终究还有着大儒之名,以往这破宅子也说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现在没了名声,又被皇帝“发配”,竟是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以往许多捧着他的好友晚辈,皆避他如蛇蝎,那些此前挑动他,甚至是煽动他去和皇帝打擂、现在也同样被“发配”的同僚们,又不断怂恿着他,去找皇帝收回成命。全然不顾他刘家上下数十口人的生死存亡。
甚至有人,将黑锅全都扣在了他的头上,寻皇帝哭诉是受了他刘三吾之蒙蔽……皇帝固然没有相信,但对他刘三吾而言,却也是被这等小人气的七窍生烟,浑身颤抖不止。
我昔日,竟是在和这些小人为伍!
在这般的人情冷暖之下,刘三吾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夏原吉的话。
他本就是宿儒,是钻研学问、做文章的。一头扎进这京城名利场来,终究还是被人做了枪使。
宋夫子和周王殿下的文章,确实有道理,自己为什么不愿信?
不过是被一群南人裹挟着,不能去信罢了。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自己而今知错便改,又有何可羞惭之处?此去北方,正好脱了这名利场去,做这教书育人的事业……如此这般,岂不正合自己的专长?
南北之争,恩科之辩……都无妨了。自己做个教授,日后说不定还能传下美名。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恐怕就要在史书上遗臭万年了!
要兴学,要好好兴学!福祸无门,唯人自召。此去北方,说不定是福不是祸呢?
兴学,自己一样能攒下诺大名声!
只要,不再和宋夫子、周王殿下,以及新学对着干!
这般一想,刘三吾豁然开朗。
刘三吾悟了。
那么既然决定要做好这兴学之事,首先,自己要做的,就是要端正态度,让当今陛下,看到自己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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