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虽说根子里重的是自己的名望,但终究也是学儒一辈子的老儒,听闻此等惨绝人寰之事,如何能不怒发冲冠?当即带着人到刘家去讨要说法。
谁料这刘家人有恃无恐,坚称自己这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且李九四无子,其孀妻只是外人,李九四女儿的婚姻大事,也该由李九四的弟弟,李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做主。
而这李家家财,自然也该自己这个“女婿”继承。并大言不惭的说这官司自己即便打到了金銮殿,自己也不怕理亏。
刘三吾何许人也?耍嘴皮子耍了一辈子的儒生,但这些乡人们七嘴八舌的胡搅蛮缠,他堂堂大儒竟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偶尔找到机会引经据典,这群乡人却哪又能听懂这些圣贤学问?只说不知道那张媒婆和李九四亲弟去了何处,分明片刻以前,那张媒婆还在一边磕着把瓜子,看着刘三吾等人的笑话。
弄到最后,红温了的刘大儒决定让随行的官府差役强行搜捕拿人,却不料这刘家人竟是一拥而上,将这些差役们给打了,顺带着与刘三吾同来的几位原来翰林院的翰林们,也被打伤了几人。
闻听了刘家村的故事,朱肃也觉皱眉。刘三吾等人行事固然迂腐了些,凭着一腔意气上前要人,失了先机。但刘家村人以法不责众,公然袭击朝廷公差,这也是说来可轻可重的事态。重要的是这么一闹过后,此事传开,这些民间骗子、三姑六婆行骗作恶定更加有恃无恐,确实需要行雷霆手段,予以震慑。
“刘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本王如何向父皇谏言?”
“殿下,此番过后,这些人定会将那恶妇与那数典忘祖的李九四之弟,藏匿起来。老臣之意,能否请动锦衣蒋指挥,遣人将恶妇一干人等缉拿归案。终归锦衣卫有侦缉世事之权,且刘家人穷凶极恶,寻常府衙差役,恐难对抗……”刘三吾道。
朱肃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这些人,说是恶人,但却每每以良民自居。诸如三姑六婆,主要的原因不是她们的行业如何,而是这帮人根本就把从事的行业,当成了幌子。”
“私下里到处传闲话,挑唆生事,以至于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借着说媒之事谋人家财,两头通吃,或是劝人往庙里捐香火钱,破除妖魔邪祟,祈福消灾,度化先人……总而言之,是用尽了各种骗钱的方法。”
“多少人家,被她们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想要对付她们,这帮老虔婆子就是自己是说媒接生,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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