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抬起头,左右看看,每当看到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时候,总是得意洋洋的扬起脑袋,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城里面。
在连续跟两三个人打了招呼后,这才会志得意满的划着火柴。
只是今天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远处,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所以田海民环视了一圈,就只能悻悻的蹲下来,取出火柴点上香烟。
他深深的吸两口,小心翼翼的将烟卷夹在手指间,凑到田海民跟前,有些担忧的问道:“村长,这都是第五天了,京城的同志还没有来,照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我家的那两个小子,都饿得哇哇大叫。”
村长孙玉亭的烟袋锅子嘬出了火星子,吐出一团烟雾,叹口气道:“海民,你当我不着急啊。自从知道京城轧钢厂要来帮扶咱们双水村,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他们能赶紧来。”
田海民叹口气:“是啊,去年春天夏天,连续好几个月,一滴雨都没有下,咱们这些人还好,能从井里面捞一点泥水汁,地里的庄稼却都遭了殃。几乎连种子都没有收回来,公社里就那么一点存粮,早就被抖落干净了。后山那边的树皮也遭了殃,银花昨天晚上告诉我,后山的树皮也被啃光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村里非得舍几个人不可。”
田海民身为民兵队长,平日里跟孙玉亭有些不对付,孙玉亭这个人在以前就是个懒货,年纪轻轻就游手好闲,靠着家里微薄的家产过日子,是双水村里最穷的人之一。
可是,人家偏偏命好啊!
解放后,人民当家作主了,像孙玉亭这样的穷人也站起来了,因为出身好,再加上没有田地,竟然当上了村长。
当上了村长后,孙玉亭不想着怎么帮村里的人谋福利,不以身作则在田地里大干特干,反而琢磨着逃避劳动,琢磨着蹭点公差公干。
去年大旱,双水村庄稼绝收,孙玉亭要占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当时他要是以身作则,号召村民们从河沟里挑水浇地,至少能抢救回来一些粮食。
为此田海民还跟孙玉亭大吵了一架,甚至向上面反映了孙玉亭的问题,只是孙家是双水村的大家族。
再加上孙玉亭跟田家的田福军关系不错,所以非但没能弄倒孙玉亭,还被上面批评了一顿。
这些都是过去的恩怨了,现在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赶紧将京城轧钢厂援助的同志盼来。
这时候,村子里的那些社员们也站不住了,在后面议论纷纷的。
“京城里的工人同志会不会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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