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阵仗,能吸引整个西京城的人注意?西京城的人难不成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薛瑞天一皱眉,伸手打断了黑禄儿的话,「等一下,这事儿不太对。」
「哪儿不太对?」
「你们看啊,这些随笔最多就是记录到了法莲大师离开西京城的前一晚上,这些都被封存了,对吧?那法莲大师出京当天的情况,他又是怎么记载的?哪怕是记载了,又是什么时候放回到相国寺的地窖,从而不被人发现的呢,对吧?」
「法莲大师的随笔里面确实是没有出京当天的情况,这之后的随笔应该是在他自己的手里。但是,侯爷,从相国寺下面地窖里搬出来的那些箱子里面,除了有法莲大师的,还是有其他和尚的随笔,时间都是齐全的,没有缺漏。」黑禄儿一摊手,朝着薛瑞天笑了笑,说道,「也不知道相国寺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从方丈到小沙弥,每日记录都放在这个地窖的箱子里面,甚至连他们的账本都有的。先皇也是看完了法连大师的随笔之后,又看了其他和尚的,从里面找到了关于法莲大师的一些消息,跟法莲大师自己记载的对比了一下,内容只多不少。」
「只多不少的意思,是其他和尚记载的内容比他自己记载的多,是吗?」看到黑禄儿点头,薛瑞天想了想,说道,「也就是多了法莲大师离开相国寺、离开西京城之后的消息吧?」
「都有,有些法莲大师自己觉得丢人的,就没有往随笔里写的故事,其他的和尚都写了。」黑禄儿笑了笑,「比如法莲大师到了四五岁,还总是坐不住,跪经的时候不是东张西望,就是这里摸摸、那里动动的,就跟我们小时候念书的时候那样。」
「明白了,开小差,然后被师长罚了,法莲大师觉得很丢人,就自动把这个事儿从脑子里给抹去了,对吧?」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啊,无论多厉害的人,小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贪玩是小孩子的本性,并没有多少小孩子是真的喜欢念书的。」沈茶笑了笑,朝着黑禄儿扬扬下巴,说道,「也就是说,有相国寺的和尚记录了当年方丈和法莲大师离开京城的那一幕,很盛大,是吗?」
「很有阵仗,但不是盛大,小主人。」黑禄儿摆摆手,「他们把那三十个杀手分成了两队,每一队十五人,前后拴在一起,跟着法莲大师和相国寺的主持的车马之后在西京城游街。转了差不多三圈,西京城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才离开西京城的。在游街的这个过程中,法莲大师还找了两个小沙弥,一路走一路把这些都是什么人、都干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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