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什么意思?那我们一会还得跟校方隐瞒冯文灼要把我踢出局的事实啊?这样我们岂不是真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站在校方和严冬的角度来说,我们确实是。
可一旦我们把实情说出来,只怕会落个鱼死网破。
“这么严重?”
我猜冯文灼在把合同给我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我们试图把取消合作的责任算在宏图,那他必然不会让我们好过。
毕竟这场博弈里,宏图和荣域一直在暗暗较劲,我们既然选择了跟荣域继续合作,无论什么原因,都等于打了宏图的脸。
冯文灼那么爱面子一人,会由着我们这样踩在他头上吗?
答案是否定的。
“絮絮,这是不是意味着‘出尔反尔’的锅我们是背定了?”吴凌一脸懊恼,“明明找茬的是他冯文灼。”
资方塞人本就是双方合作中的潜规则,只要冯文灼想,他有一百种方法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去跟冯文灼争个谁对谁错,不如识相地把锅背着,如此,宏图有了面子,我们也有了另一条活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从荣域这占了便宜,就得在宏图这里挨巴掌,虽然周寒之答应跟南大签订校企合作协议,但对严冬和校方而言,跟原定计划还是有差别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在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告诉严冬原委,”我愧疚道,“如果可以,让他陪我们演一场被冯文灼算计的戏。”
吴凌瞪大双眼,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既让冯文灼以为他的计谋得逞了,又给严教授缓和的时间?”
我点点头,看了眼腕表,说,“十分钟前我刚给他发过信息,他现在人正在宏图一楼的接待室等我们。”
“所以,我们跟荣域续签一事,严教授已经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可能瞒着严冬:“你签字的那一秒,我就跟严冬坦白了。”
校方最想要的是捐赠的资金和设备,这一点宏图能做的,荣域也能,所以只要我们帮助严冬达成这一点,就不会给他惹麻烦。
吴凌舒了口气,说,“冯文灼这一招挺狠的,你想想看,签约成功,他顺利踢掉原宣传总监我,把冯文婷塞进项目;合作失败,他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瓦解掉严冬对我们的信任感,最后占便宜的,还不是他们兄妹俩,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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