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线一般的产业,在搭建好既有的结构之后,他们开始通过培养代理人来延续编织罪网的手。
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彻底结束了彼此明面上的合作关系,这些年费尔南几乎已经不与他们往来——但与之相关的钱仍在源源不断地流进他们的口袋, 在经过几道处理之后,变成他们的家宅、田产、价值连城的油画,或是来自各个大区的异宝奇珍。
施密特正是他们头顶的保护伞。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文档里的细节读得司雷头痛,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重重地把电脑合了起来,在经手这个案子以来,她经历过很多艰难时刻,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坐立不安。
她忽然想起千叶,想起她们曾经在车里谈论的公平世界,那天下午,千叶曾意味深长地感叹:有你这样的人来当警察固然好,但你似乎更应该去做个法官。
司雷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但今夜,她忽然对这句话有了一些新的感受,令她芒刺在背,骨鲠在喉。
有没有一种可能,每一个死在刺杀者手里的“受害者”,早就该吊死在绞刑架上了。
如果没有刺杀者突然搅出来的这场风波,这些冰面下的罪恶还要隐藏多久?
她捏着鼻梁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又快步回到电脑前,开始以“维尔福”为关键字进行全文检索——在这篇长达26页的报告文件中,维尔福的名字只出现过四次,且仅仅是作为背景信息出现。
她凝神想了一会儿,拨通了斯黛拉的电话。
……
午夜,雨终于停了。
唐格拉尔在漆黑的车库里冻得直打哆嗦,他再次回到了先前装着他的大皮箱里,软皮箱勉强有些御寒的作用,他两手抱膝,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忽然,他感到身后似有细微响动,他不经意地回头,就看见一个朦胧的黑影,他差点发出尖叫。
“久等了,子爵。”赫斯塔轻声道,“还好吗?”
唐格拉尔按着心脏——他着实被优莱卡这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不轻,等到呼吸终于调整过来,唐格拉尔的眼泪骤然涌上眼眶。
他勉强从软皮箱里伸出一只手,抽抽嗒嗒地开口:“哎,就……别说这些了,快带我……带我走吧。”
“那麻烦你再缩回箱子里去。”
唐格拉尔立刻照做了。
他原以为接下来应该会是一段很长的旅程,优莱卡将提着他飞越夜空——就像白天时那样,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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