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卷帘幕布从空中缓缓垂落展开。
起初人们看见地面,一些植被、岩石装点着荒芜的大地,紧接着是大海,当幕布展开至 1/3 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两只脚——那是画面上亚雷克的脚。
司雷已经认出了这幅画,昨晚她在硬石酒吧看过一摸一样的,只不过那是副木版画,而这幅则被印在画布上充当舞台背景。
“谁在动演出装置!”布理厉声道。
赫斯塔已经同黎各一道走下舞台,对于眼前的一切她有些失望,然而正当她重新走回观众席的时候,她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人们望向舞台方向,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于是赫斯塔再次回头。
一具浑身赤裸的无头男尸被固定在亚雷克的心口,与画面中的亚雷克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他附近的画布沾满血污,在画布的右上角,原本印着的那行“亚雷克的诞生”已被人涂抹,景象毛骨悚然。
赫斯塔眯起眼睛。
“伪神的……诞生。”
……
半小时后,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乘客都神情郁郁地坐在了毕肖普餐厅,等候司雷的单独问话。
罗博格里耶已经换了身衣服,所有的荆棘僧侣都围坐在他的身边。有些人的眼眶是红的,而另一些,譬如布理,则相当烦躁。
布理一个人站在毕肖普餐厅的固定电话前,每隔几分钟就拨出一个电话,然而另一头始终没有人接听。
升明号这样的游轮上通常不设警察,但有警卫,一旦发生暴力事件,在船只抵达港口以前,船长有权力对不法乘客实行监禁。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船长本人失联了。
在连续拨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布理狠狠把听筒摔在座机上,恼火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还是打不通。”他有些丧气地看向罗博格里耶,“您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吗?”
罗博格里耶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
“肯定和那个红头发的脱不了干系!”布理捏紧了拳头,“不然她怎么知道背景画里有尸体?”
罗博格里耶抬头望向二层那扇紧闭的门,赫斯塔已经进去十多分钟了,仍然没有出来。
“冷静。”罗博格里耶闭上了眼睛,“我已经叫人去船长室了,先等等。”
……
房间里,司雷与赫斯塔相对而坐,一支塑料外壳的圆珠笔在她指尖快速旋转,“所以你到底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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