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也不是傻子。”丁雨晴点了点头,“丁嘉礼买进来一辆车花十个,转手卖出去就赚三四十个……然后我们家就开始换房子、买房子。以前姓时的不是很瞧得起我们,那之后好多了。”
“是吗,那你哥脑筋挺活络的,现在他还做这个生意吗?”
丁雨晴摇了摇头,“这种暴利的事,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圈外人……偶尔一次就是撞大运加上一点胆量——这不是我贬低他什么,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嗯。”
“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呢?”丁雨晴撑着脸,“我不如他聪明?不如他会察言观色?还是没他有福气?我也到高中了,没理由他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他甚至都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原本打算附和下去的赫斯塔又再度抬眸——这一次她眼里的惊讶比刚才多多了。
“哦,我没和你讲过是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
丁雨晴拿着小铁匙在咖啡杯里胡乱搅动。
“我妈生我的时候也三十好几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无论我是男是女,我都是最后一个孩子——但我妈不像我姐那么‘命好’。”
丁雨晴嘴角突然上扬,仿佛在分享一件十分好笑的趣事。
“所以我出生后不久,我爸从我大伯家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我大伯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可怜我爸膝下无子,就把小儿子送给他,好叫他不要绝后——然后丁嘉礼就来了我家。
“但实际上,我比他聪明。我比他聪明太多了。”丁雨晴认真地望着赫斯塔,“你不觉得吗?”
……
时间临近上课,赫斯塔有些头昏脑胀地从咖啡馆离开。
她出门时,丁雨晴还在里头坐着,似乎完全不担心学校迟到的事。
这一路,赫斯塔走得心事重重——丁雨晴说的那些故事光怪陆离,她理解不了其中的逻辑。但回想起这几天的寄宿生活,种种荒谬之中又透着几分真实。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赫斯塔常常回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情形。她偶尔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错了……譬如那一日坐在客厅窗台上痛哭嘶吼的女人是谁?是徐如饴吗?可是徐女士的日常生活如此恬淡勤恳,连说话都轻声细语,她又怎么会坐在窗口上歇斯底里地叫骂……
走在街上的赫斯塔忽然放慢了脚步。
她望着每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这些人有的在笑着打电话,有些牵着孩子面容严肃地快步疾走,有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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